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是堅持不下去的。

可帶著這麼多的疑惑和發現一走了之,她的後半生都不會安寧……

*

走了一路,草原人在一座村子附近停下。

他們冒充商人,用銀子佔據了一座村外的農家院。

“你不困?”

拓跋勝合衣倒在床榻上,拽著趙長樂一起。

長樂整個人都是麻的,正欲張口,被一隻手捂住眼睛,悶著聲道,“睡吧。”

長樂記得這人腰間的革帶上,有尖銳的配飾。

她摸索了幾下找到,揚手朝身後人用力一刺。

搭在她腰間的手臂縮回,速度快的,讓人想到受驚的毒蛇。

下一秒,她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掀翻,拓跋勝那張輕浮的臉,陰沉的出現在她上方。

力量懸殊和男女之別,讓趙長樂慌了一瞬。草原人聽到動靜嘩嘩湧進來,反倒讓她冷靜了。

她短時間內的情緒波動拓跋勝看在眼裡。冷靜到近乎漠然的神色像是知道他不會做什麼一樣。

但是看看她,漂亮,美麗,外表下是不符合這些的智慧。

一個這樣柔柔弱弱的女人身上,竟然有智慧。

但她仍舊有著小女孩似的活潑。

無法以平常心對待她,她身上有這種魔力。

拓跋勝用還插著尖銳配飾的手摸摸她發頂,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那麼嚴厲,道:

“在做這樣的事,我就把你扔給他們。”

從她袖袋裡把她的手帕掏出來,給自己包紮。拓跋勝又用之前將一隻條手臂壓在她腰上的姿勢補覺。

趙長樂望著掛有蜘蛛網的房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無意識的翻身,雙手搭在一起,睡的像只漂亮小貓兒。

端著湯藥走進來的梅朵見拓跋勝竟撐著側腦看那個郡主。

“少主?”梅朵很意外。

拓跋勝維持著看一個人睡覺的姿勢道:“放下吧,給她找幾件衣物。”

梅朵看了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把湯藥放下,出去了。

趙長樂醒過來時,天色已黑。

讓她洗漱,她就洗漱,讓她吃東西她就吃東西。見他準備動身,也跟在後面。

乖巧的不得了。

但拓跋勝走開不是要動身,是讓她換衣服。

男人戲謔的靠在門上,“我看著你換?”

沒有那個人一覺醒來發現夕陽西落,能活力十足,而不是心情低落。

趙長樂默默把門關上,從窗戶看外面的格局。

三間正房,一左一右兩家配房,就是它的全部。

以她現在對鍊金術的操作裡,把在場的人全部留在這兒,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