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勸你好好學學規矩的意思!”

“呵,”林青青簡直笑出來,“果真今時不同往日,你過河拆橋真有一手啊。”

“聽人勸吃飽飯,”葉景天不承認自己有過和超橋的想法,道,“你若還這般處處打機鋒,我難免要請你父親過來。”

“哈,哈哈哈,”林青青剛才還只是覺得可笑,這會兒直接大笑出來,道,“讓你爹媽復活教教你怎麼做人吧——”

“你……你放肆!”

書房外灑灑洋洋的落著雪。

距離京城幾十裡外的南山,葉舒與大皇子等一眾人,在營帳中推杯換盞。

“前些日子,大司馬也說自己失憶,這會兒看起來,失憶跟失憶也不一樣,”大皇子坐在主位上說笑。

帳篷內,大小几位皇子都在,京中的各家公子也在。滿滿一帳篷的人,自也不缺少附庸大皇子的,當即就把半年前葉舒鬧過的笑話拿出來講,力證那時他人不正常。

葉舒坐在皇子對面,以他的身份,自不會有人能坐在他前面。

許多不懷好意,想要試探的視線齊聚在他身上。

葉舒揚首將上好的黃酒一飲而盡,醉了似的,他笑了起來,道:“我剛學了一套功法,不知誰能與我比試。”

白日狩獵時,他箭箭精準,打來的獵物不多不少,既沒搶風頭,也沒落於人後。

攀談起來,更能體會他與半月前的不同。

他恢復了,以是事實。那誰還敢跟昔日戰神比試?

滿帳篷的人,沒一個吭聲的。

大皇子見狀,拍膝而起,大笑道:“你們都懾與大司馬身份,我帶來的猛虎卻是不怕,讓它與大司馬解解悶如何?”

這次狩獵,便是大皇子發起的。

不是為了試探他,難道還是為了培養感情不成?

大皇子不懷好意,葉舒心裡明白。

他撩袍起身,起到半截,忽一下伸手摁在桌上,桌子都險些打翻。

“大司馬不勝酒力,比試還是作罷吧,”坐在對面的三皇子聲調淡淡的為葉舒解圍。

大皇子心裡罵他多事,還想再說,已經有人過去將葉舒扶住,吆喝著送他出去。

這會兒是在開腔,那不是強人所難?

大皇子滿臉晦氣的坐下,讓人繼續。

帳外,輔國老將軍把“不勝酒力”的葉舒扶出來。

輔國老將軍是皇帝身邊的老將,葉舒接觸朝事有半個多月了,自是知道這人。

“多謝老將軍解圍,”他的不勝酒力好了些。

“唉,”查老將軍嘆氣,望著他,“能恢復不容易,早日將朝中事撿起來,為皇上效力吧。”

葉舒拱拱手,道:“多謝。”

查老將軍拍拍他肩才轉過身去,走了。

京裡剛剛落雪,京外已經下了一地,越下越急了。

紫衣是侍衛,進不去帳內,只能在外面等著。她把臂彎裡的披風撒到葉舒肩上,低聲道,“有密信。”

葉舒從漫天急落的大雪抽回視線,提步朝自己的營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