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孃親和妹妹照顧著,林青青好了很多。

又是一場大雪,母女幾個圍在一起喝了臘八粥,林青青就把她們勸回去了。

這麼長時間,葉舒和葉景天早就從平陽回來了,但別說給葉舒一棒子,就是見一面都沒能見到。

問就是忙。

忙著社交,忙著聯絡舊部。

林青青有好幾次等在門前,都沒能等到他回來。

這日,她瞅準了時辰,一腳踹開外書房大門。

“咳咳咳。”

書房裡的葉景天被熱茶燙了嘴。

林青青厲眼左右一掃,直衝著他走過去。

“你越來越放肆了,”緩過來的葉景天道。

書房內除了他,就是老景。林青青沒有客氣必要。

撿了把椅子坐下。

林青青直視著倆人。

坐在下首的老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守著炭盆,眼觀鼻鼻觀口去了。

葉景天在看她,看她,她也不說話。

葉景天把茶杯放下了,道:“何事?”

林青青的神色極淡,“葉舒甦醒第二天,我們說過的話,您不會打算忘了吧?”

不是忘了,而是打算忘了!

這是變相提醒他呢。

“我自然記得,”葉景天被擠兌的多了,不疼不癢的道,“世子忙,抽不出時間與你兒女情長。”

“抽不時間兒女情長,總抽的時間看看他自己的血脈吧?”林青青說著看向老景。

當時老景勸說她把孩子留下的事還歷歷在目。

老景自然也記得。這就不得不開口了。

老景搓著被靠的發熱的手指,抬起頭,“確實也該叫世子回來看看了。”

葉景天端了茶,好一會兒不說話道:“是該回來看看。你回去等著吧。”

對面的人挑眉,接話道:“我是這麼好打發的?”

林青青揮手砸了茶杯。

那茶杯在葉景天腳底下碎成幾瓣兒。驚的葉景天跳起來,怒目而視。

林青青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袖,“我聽了你的,避避風頭,大門不出二的。你卻跟我來這一套。”

她壓著自己的怒氣,抬起眼看向對面,“我等的已經太久了。”

葉舒沒離開京城,她想知道他動向不是難事。之所以選擇等,就是想把身體養好,她懷著孕,不是單獨的一個人。

可特意找他,卻找不著,稍信也沒回復,就不是她等不等的事兒了。

林青青今日過來也不是要葉景天把葉舒叫出來。而是讓這狗東西知道知道她什麼態度。

“舒兒與皇子們出去狩獵了,你別胡來!”葉景天有點慌,朝她還平坦的肚子望,“你好好養著,他回來自會去看你。也就這幾日。”

“你說的話真可笑,葉舒是我男人,他回來是回家,看我,走親戚嗎?”

“母憑子貴,子憑母尊,你這般伶牙俐齒,怎麼做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