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自然明白話中的暗喻,如果他心裡有她,就該領她去赴壽宴。

這就是清青最近一直盤算的主意,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把話攤牌。

“如果到那天霽凌仙子看見我……呵呵……”

清青想到這,忍不住的一陣壞笑,神采奕奕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似乎正在盤算著如何能氣死霽凌仙子。

“讓她知道,氣死她!”

司戰無奈一笑,隨便說了一句:“她那天不一定去,最近應是在閉關。”

清青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什麼?你這樣關心她?打聽她的事?”

“不是,我要審閱南天門的出入記錄,她已經十幾年沒出入過了。”

戰神解釋,可是清青不依不饒。

“你記得這樣清楚?我竟不知原來你一直惦記著她?是啊,表哥表妹怎麼會生分呢?我明白了,不是我氣死她,是你氣死我!”

司戰笑意滿臉,樂呵呵的看著清青氣惱的樣子。

“你吃醋了?”

“不是!天界的仙子你喜歡哪個都行,就不能是她!她那樣歹毒!”

“你不是說歹毒與我正相配嗎?”

“好!配!你快去打聽打聽她在哪座仙山修煉,你快去找她吧!哼!”

清青氣呼呼的轉身,想離殿而去,可是司戰從後面一把抱住她。

“鬆開我!快去找霽凌仙子吧!”

“嗯,那你陪我去。”

“你……你氣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

半真半假的戲,終於落幕了,清青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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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因為激動、擔心、焦慮,清青夜夜都失眠。即使她不翻身也不動,但司戰還是察覺到了。

同床共枕六十年,司戰不是一般人,十分機敏警覺,他似乎感知到一些不對勁兒。

深夜間,萬寂皆眠,清青背對著司戰,一直睡不著,眼睛睜著。

大半夜的,他突然問:“你有心事?”

突如其來,驚了清青思緒,一瞬間的緊張,讓清青來不及細想,便說:“沒有,想著明早穿什麼衣裳。”

說出這句,清青就後悔了,馬上補充一句:“不知別人見到會不會笑話我?”

暈,說完這句話,她的心更亂了。

自己在說什麼呀?怎能用這種藉口呢?

她向來膽大妄為,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當年在中天殿裡鬧成什麼樣,她都不怕,如今怎麼會因為一件衣服而怕別人笑話呢?這說法明顯就是漏洞百出,完了!完了!清青簡直要罵死自己!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司戰沉寂了片刻說:“明日六界來賀,天庭雜亂,我甚忙,怕照顧你不周全,下次仙宴再帶你去吧!”

清青的身子頓時僵住了,硬如死屍。

她的舌頭幾乎都僵直了,只用鼻尖輕輕的“嗯”了一聲。

清青的雙手捏緊拳頭,微不可查的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的情緒。等了這麼多年,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事,到這節骨眼,她還覺得不死心,再極力的爭取一下。

暗黑的夜中,她低聲帶著落寞的問:“司戰,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信任我了?我能對你放下舊恨,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給我一點信任?”

此言,觸動了戰神的心絃。

心想: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她只是一個毫無法力的女鬼,南天門今日嚴守密佈,又有洙檀看著她,她如何能逃脫呢?再說了,這些年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消除大半,感情漸好,她未必還存著逃跑的心思。再說自己之前已經答應她了,如今臨時反悔確實挺傷人的。

這樣一想,戰神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