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戰,我不去了,你快睡吧,天亮有的忙呢!”

以退為進,說完清青便閉上了眼睛,但是她內心的緊張極了,身體就那麼不受控制的僵硬著。

此刻是最後的機會,天亮他就會離開,成敗在此一舉。

戰神沒有給她“判決”的答覆,而是用行動緩和二人的僵局,他把身子靠過來,抱住她輕撫。

這一刻,清青非常害怕,她因為緊張而僵硬,很多細節都不自然。

語言可以撒謊,但是本能反應控制不了。她對自由的渴望,對司戰的懼怕,她太緊張了,越想放鬆越做不到。

眼看著就要露餡了,清青忽然翻身壓住他,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

這一場“打鬥”,難解難分的激烈。

男女之間,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用一種很低階的行為,完成了很高明的交流。

身體上的互動和宣洩,比花言巧語傳達要更直接和深入。

今夜的清青表現非常好,幾乎於瘋魔,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黎明時,大汗淋漓的兩個人終於停止了奪命般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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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今日就穿青色,配那套首飾,午時前我在中天殿外等你!”

她之前失眠,不是說在想穿什麼衣裳嗎?他幫她出主意,這一次,他信任她了。

清青點點頭,探身過去給他一吻,不是落在唇上,而是落在他額間的神印上。細細的、綿長的一個吻,讓他額間有些癢癢的。

戰神很高興,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囑咐她躺倒再睡一會兒。

清青真的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戰神起的很早,臨離開時,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榻上好眠的女人,眼神中寫滿了愛意和寵溺,渾然不知這就是他看她的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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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鳥兒豈能長久?早晚會飛逃的!

清青只是小睡片刻,很快就覺醒了。

天已大亮,她披衣直奔瀑布,跳入潭水最深處,從裡到外的將自己洗個乾淨,如同當年一樣,除去他留下的所有氣澤。

沐浴後,清青穿了一套粗布的中衣中褲和內袍,是她提前準備好的,是這幾年她自己抽絲紡線織成的一套衣裳,是屬於她的。

司戰給她的珠寶首飾都原封不動的放在偏殿,還有那柄絕命劍也留在那。

清青抬頭望一眼司戰宮上方的蔚藍天際,怨也好,恨也罷,此去一別,但願永不相見。

她不想帶走他的任何一樣東西,要和他斷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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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青走回司戰殿,粗布衣衫外套上一件美輪美奐的青色華裙,秀雅的青色泛著藍色的光韻。

清青對鏡己照,細細的梳好髮髻,簪上那套華麗非常的手飾,步搖從髮髻上垂到肩頸兩側,美人如畫,驚豔絕代。

一路走到湖心亭,“猊猊……”

狻猊懶懶的趴伏在榻上,見到清青時,抬起頭,一直用鼻子哼氣,是贊她今日美貌。

清青臉上掛著笑容,最後一次仔細的看看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