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沒一個弱者,要把他們一一戰敗,張鴻羽也少不了受傷。而眼下還有個最麻煩、最厲害的,作為妖修,黑蛇郎君體魄強悍,恐怕比八斤還略勝一籌。

黑蛇郎君蛇信吞吐不停,尋著張鴻羽的破綻。手中握著蛇劍,身邊妖法重重,幾欲打出。

張鴻羽長呼長吸,進行調息,以不變應萬變。身邊九片劍羽飛羽,飄逸又銳利,化作劍陣,更外圍,陰陽雙魚遊動,隨時會暴起發難。

兩人陷入一種膠著,而就在此時,從高峰上傳下一道聲音:“今日以晚,到此為止。”那聲音落下同時,校場上陡然發出一束藍色光芒。

張鴻羽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了臺下。再一看。黑蛇郎君也是同樣,而他正很不滿意地吐著長信子。

在一旁緊張地盯了好幾個時辰的擂官終於鬆了口氣,上前來道:“二位英雄,楊家的規矩,天暗之後不再比擂。二位今日皆是擂主,明日皆可守擂,若有不盡興的,明日繼續。”

黑蛇郎君吐著蛇信,對張鴻羽道:“我聽見了,你是燕國來的人。你本事不錯,但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歡,今日未分出個勝負來,明天定要與你見個高低!”

張鴻羽還沒說話,有另一個聲音把話接了過去:“你這一身濁陰氣的長蟲,懂得什麼?俊哥兒身上這純陽的罡氣,可是醉人的很。”

說著話的是胡姬,她婀娜多姿地搖擺著腰肢,一步一晃地走過來,一舉一動皆是媚態,長腿、細腰,無不透著勾人的風騷。

一些男修眼睛都直了,不知不覺中就中了狐媚子的媚術,而難以自拔。

黑蛇郎君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原來是隻騷狐狸,難怪聞到一股騷味。切!”

說罷,黑蛇郎君轉身便走。

張鴻羽有些擔心狐媚子和黑蛇郎君起衝突,不過郝先生解釋道:“狐族與蛇谷向來有嫌隙,不過都屬妖修,不必在意。”

聽到這話,張鴻羽點點頭,這時他看到躲在狐媚子身後的葉誠探出個腦袋來。好傢伙,灰頭土臉的,像被火燒過似的。

“師兄……”

葉誠小聲地叫了聲,張鴻羽納悶:“怎麼了?”

狐媚子捂嘴笑道:“沒什麼,只是小屁孩害羞。在那擂臺上,被放火的娃子燒沒了衣服,現在光屁股呢。”

“沒、沒有!”葉誠頓時急了。

張鴻羽頓感忍俊不禁,從乾坤袋掏出套衣服給他。葉誠這才肯出來,其實也不像狐媚子說的那麼慘,雖然被燒的七七八八,很是狼狽,但也沒有到光屁股的程度。

“打輸了?”見他這幅狼狽樣,張鴻羽笑了笑,開門見山地問,並安慰道,“對修家來說,勝敗乃是常事,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便是了。”

葉誠向身上套著衣服,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他問:“師兄,你敗過嗎?”

這話一問,郝先生和狐媚子也皆露出好奇之色。

張鴻羽摸著下巴想了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