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聽到這話,狐媚子一時沒忍住,捂嘴噗嗤笑了出來。張鴻羽自己回想,自打從彤山出來,一路東奔西走,大大小小數十戰,幾乎每每都是不勝便是死的死局。

他如果敗一次,很可能,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葉誠不知道張鴻羽怎麼想的,但顯然被‘沒有’兩個字噎到不行,翻了個白眼後才說:“師兄,我沒輸啦。雖然狼狽是狼狽了些……可是最後,我和那個火娃子打了個平手的!”

“哦?”張鴻羽看向狐媚子,狐媚子點頭一笑,又向張鴻羽貼了上來:“俊哥兒,我替你照顧他一天,你是不是也該補償奴家一宿呢?”

但沒等她話說完,張鴻羽根本不接這個話茬,帶上葉誠就和郝先生告辭離開。飛離空島,回水淨居。

水淨居里,楊白義見了張鴻羽,直接問起了打擂之事。

張鴻羽一愣,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去空島打擂了?”

“請帖都送過來了,我再不知道,就是假的楊家人了。”楊白義聲音清冷,丟出一張玉白色的請帖。那請帖正面是個楊字,裡面則是寫了個地址,然後是幾句:英雄輩,擂上爭雄,讓吾輩心馳意動,特設一宴,請英豪們不吝光顧。

末端沒有署名,但這封皮,顯然是出自楊家人的手筆。

張鴻羽有點好奇,十分自來熟地詢問起楊白義來:“楊公子,你知道設宴人是誰嗎?以往,楊家可有這規矩?”

楊白義似是翻了個白眼,但也許是拿人手軟,他也沒有發脾氣:“設宴人,應該是楊子墨,我的一個表哥。他最喜歡結交各路的朋友,肯定是你在空島打擂表現不俗,所以被他注意到了,給你下了請帖。”

從楊白義的語氣中,張鴻羽聽出幾分微妙的不屑。張鴻羽玩味地轉了轉手裡的請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想去。

既然給自己發了,肯定不止自己一個人受到邀請。可能雲中閣的肖師兄、那個灰髮青年、百尺劍等等麻煩人都會在,他可不想在那裡冒險。

萬一被肖師兄認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楊白義聽後眉梢一挑,倒也沒說什麼。這時一個老僕走來,對楊白義恭敬說:“少主子,東西備齊了。”

“嗯。”楊白義點頭,看向張鴻羽道,“原來是客,一起吃吧,順便說說今天打擂的情況。聽說,來了不少高手。”

張鴻羽笑了笑,讓葉誠去請夏幽和紅嫣,自己便跟著楊白義一起到了廳中。食材琳琅滿目,十分豐盛,瓊漿玉液頗多,酒香淳淳。

“楊公子想知道什麼?”張鴻羽見左右無人,開門見山地問。

他不認為這位心高氣傲的公子哥會無緣無故請他們吃飯,多半是有事想知道,但不好意思直問,所以拐彎抹角。

然而張鴻羽似乎是把他看深沉了,他轉身道:“沒什麼,你都拿出混沌石作為我爺爺的壽禮了。於情於理,我們前事一筆勾銷,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來者是客,我作為楊家人,該招待你們。”

不多時,夏幽和紅嫣便來了。為了避免麻煩,紅嫣對夏幽用了鬼靈的遮眼法,並做了男裝打扮,看上去就是個十分俊美的少年。

一路走來,葉誠向夏幽說著他打擂的事,夏幽一邊走一邊聽,不時露出擔憂驚訝,不時又忍俊不禁。

到了廳中,楊白義與夏幽頭一次認真打了個照面,不知為何,兩人似乎都是一怔。但又什麼都沒說,張鴻羽沒看漏這一變化,視線狐疑地掃了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