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正蹲在門口,痛苦的捂著頭不知道自己去留,忽然來了隔壁店裡的婦人,他忙起身沾沾淚。

“夫人,我嫂子現在暫時不便,還請夫人理解。”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看看你嫂子,我們掌櫃說過,要將二英當做她的親妹子,如今,二英有難,我們不能不伸出援手,還請二柱理解。”

說著,賀子惠帶著陳靜宇就往廖家酒坊裡走去 。

二柱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賀子惠和陳靜宇進了鋪子了,徑直往後院走去,心裡忽然覺得自己的嫂子有救了。

他的心又充滿了希望。

只是,門口處的王氏擋在那,看向來人哼了一聲道:“黑燈瞎火的,你們上人家也不提前打招呼,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村婦,一點不懂規矩,趕緊走開,我家不歡迎你們這號人!”

賀子惠本來是知書達理的女子,面對惡毒的王氏,他擰眉咬著銀牙道:“嬸子你要是懂規矩,就不能將自家媳婦不當人,你懂規矩就不能教育出大柱那樣狠毒的男人!”

說著,賀子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上前,伸手拽開王氏,開門進屋了。

身後的陳靜宇也尾隨其後進了屋子。

王氏氣的轉身就要進屋趕人,卻被二柱攔住。

“娘,你可別讓人家笑話了,人家也只是來看看我嫂子,你怎麼好賴不知?”

王氏頓時氣的直蹦高,大聲罵兒子:“你個混賬,竟敢這樣和老孃說話!我打死你!”

說著伸手就要打二柱。

二柱實在太難受了,自己真的受夠娘這樣蠻橫不講理,他伸手使勁打自己嘴巴。

“我錯了,都是二柱的錯,娘沒錯,你打死我算了!”

看著兒子打自己的臉,王氏忙心疼的上前拽二柱的手,哭喊道:“別打了,你這個傻二柱!”

二柱搖頭推開娘,有眼淚也只能偷偷的抹掉,轉身進了屋子。

屋子裡,

賀子惠藉著油燈跳動的忽明忽暗的光亮,看見炕上躺著一個面色慘白如紙的婦人。

緊閉雙眸,雙手死死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就好像是怕自己一旦鬆開手,自己和肚子的小生命,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賀子惠忽然淚光盈盈,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她不顧擦淚,走到二英身邊,附耳低聲道:“小妹,別怕,我來救你了。”

說著,伸手摸摸二英那慘白的臉,死涼死涼的。

賀子惠忙又掀開那破舊的被子,一灘血跡在二英的身下。

“二英,你這不能挺,要趕緊想辦法止血,這樣下去不管孩子不保,你的小命也完了!”

說著,賀子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伸手就抱起二英,憋著一口氣,轉身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