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剛進屋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只是這女子瘦削,胖點應該和自己生的相像。

“嗨,只是長得像而已。”

鐵英想,自己穿書過來,原書中只是交代原主的娘沒了,爹賭博,後孃又生下個小弟,其他的沒怎麼交代。

也不應該有這種離奇的情節,不能中途又冒出來個姐姐妹妹來吧?

真要是那樣,真得回家好好問問那便宜爹了。

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找到合適的門面,支撐起鋪子。

那女人聽賀子惠這樣說,抬眼看看錢鐵英,臉上表情僵了下,繼而又低頭抹淚。

自己五六歲時就被爹孃賣給人牙子,她二英忘記自己姓什麼,就是模糊的記得自己是這一帶的,人牙子輾轉將自己賣給大戶人家當了童養媳。

那那段不堪的往事,想起來就心酸。

那趙家不算富裕,那比自己小兩歲的男孩趙有田動不動就打自己,不把童養媳當人對待。

起初薅頭髮打嘴巴,旁邊的婆婆還笑著誇兒子有出息,後來男人長到十一二,就用鞋底子打自己,不讓自己睡覺,吃豬食,服侍男人睡下後去睡豬窩。

婆婆一家還有個小姑子,整天也是呼來喝去的,讓自己做這個幹那個。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

直到村上一個童養媳逃走了,二英才暗自下決心,一定要逃離那個魔窟。

可是婆婆一家也被那村上逃走的童養媳嚇怕了,白天二英幹完活,就不讓她出去睡豬窩,讓她睡在家裡的柴堆。

二英那時僅有九歲。

九歲的小女娃躺在柴堆裡,想著自己那狠心的爹孃,將自己無情的推了出來,家裡應該還有個姐姐,為什麼不賣了姐姐?

只是自己沒有姐姐好看嗎?

她摸著自己被打腫的嘴巴,暗暗下決心,一定要逃走,回家問問爹孃為什麼要賣了自己?

那天半夜自己就真的逃了出來。

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順著大路一直往山外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又累又餓的暈倒在路邊。

醒來見已經亮天了,自己處在一個村子裡,有好心的大娘給了自己一個餅子一碗涼水,就算是活命了。

就這樣,自己一路往前走,只是被家賣出來時也只有四五歲,時隔五年,自己哪裡能記得家在哪裡?

二英淪為了乞丐。

是廖大柱從路邊將二英撿回家,又成了大柱的童養媳。

廖大柱家一個寡婦娘帶著兩個兒子,大柱和二柱子。

大柱爹扔下個酒坊,一家人就靠著酒坊一點微薄的收入過活。

二英覺得自己找到了幸福。

可是好景不長,大柱沾染上酗酒的惡習,婆婆王氏也埋怨二英不會打理店鋪,又開始惡語相向,動手打自己。

二英悲痛萬分,自己這輩子算是廢了。

看著哀怨眼神的二英,鐵英搖頭勸說:“妹子,你也別上火,一切往開了想,那漢子對你那樣,你應該反抗才是,不能逆來順受,你越是受他的氣,他越是覺得你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