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鐵英看向葉玲:“我們開糕點鋪子,這酒莊出兌,兌下來的酒賣給你家的酒莊可好?”

葉玲搖頭,“不要,我家賣的和他家不一樣,他家的酒哪有我家的好?”

鐵英明白,這出兌的鋪子就在葉玲家鋪子對面,酒莊兌出,對葉玲家的酒莊大有益處。

不管怎麼說,錢鐵英和賀子惠在鎮子裡也找了很久鋪面也沒找到,去看看也無妨。

葉玲很高興帶著鐵英和賀子惠母子三人走到她家鋪子前面。

低聲道:“你們自己去吧,我就不過去了,他家的男人兇得很!”

鐵英看向那酒莊門楣上醒目的四個大字‘廖家酒坊’,門前酒幌子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破舊的窗板上貼著很小的黃紙,寫著出兌字樣,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一看就是要黃攤子了。

鐵英剛要往店鋪門前走,就見店鋪裡出來個五短身材的個男人,那男人滿臉鬍子拉碴滿臉酒氣,揪著一婦人頭髮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老子說話你特麼的就是不聽,趕緊給我銀子!”

鐵英:“......”

賀子惠:“......”

蘇木嚇得拽著小妹躲到嬸嬸和娘身後去了。

女人被那男人打翻在地,卻死命的捂著圍裙的兜子,男人凶神惡煞般的伸手用力掰開女人的手,掏出幾塊碎銀子,起身惡狠狠的又給了女人兩腳,咬著大黃牙,呼哧呼哧的噴著酒氣罵道:“敢不給老子銀子,我打死你!”

說著男人顛了顛手上的銀錢,衝著女人的身上啐了一口,揚長而去。

那女子在地上伸出被打出血的手臂,聲嘶力竭的喊道:“快還我銀子,那可是我們家全部的家當!”

但是,任憑女子悽慘的喊叫,男人頭也不回的往賭局走去。

錢鐵英就見不得女人被欺負,剛才險些衝過去給那醉漢兩下子,真是太不是人了!

錢鐵英上前伸手相攙:“妹子,趕緊起來吧,看看這身上都是血,哪裡打壞了?”

女人能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瘦削的肩頭抖動,臉色慘白的嚇人。

見來了陌生人有些抗拒的強支撐起身子,捂著被男人打的火辣辣的嘴巴,想要推開鐵英,卻沒有一點力氣。

最後還是鐵英將女子攙扶到店鋪裡。

店鋪對著門有個木製沙發,女人踉蹌坐在沙發上,捂臉將眼裡的淚偷著抹去,抬眼看向鐵英和賀子惠母子三人。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家大柱剛喝了酒...”

女人守著最後的尊嚴,慘兮兮的搖頭嘆氣道。

此時的錢鐵英才明白對門的葉玲不跟過來的原因,那男人太不是東西。

這女人被男人打,還給男人留面子,可是她也沒想,自己的尊嚴已經被男人踐踏在腳下。

這時,葉玲從對門走了過來,嘴角上揚,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表情。

“我說二英你就是賤,被男人這樣對待,還強支撐這個鋪子幹嘛?他讓你出兌就出兌算了,兌了店面然後跟他一刀兩斷,反正你也是被他在路邊撿到的,還跟著這樣的酒鬼幹嘛?”

女人被葉玲這樣一說,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伸手摩挲著她的肚子,看樣子是有情況,應該是有了身孕 。

鐵英暗自嘆氣,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忽然賀子惠站在鐵英身邊仔仔細細的看看錢鐵英,又湊到那女人的面前伸手掰開女人捂著臉的纖細的手,驚歎:“鐵英妹子你快看,這妹子和你長的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