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誰都去研究聖人之言,去考取功名,也是不行的。

當然,宋公文很清楚,自己的這些話,若放在其他文人或者大儒面前。

肯定要背上一個大逆不道的罵聲。

但他知道。

老師雖說也守舊,可還是明事理的,只要說的在理,便也能接受。

而那位應星兄,就是因為對讀書並沒有興趣,加上年少叛逆。

如此,叔侄二人才一直沒有好好交流。

現在。

自己深受老師關照。

覺得完全有必要調和兩人的關係。

他知道,老師年紀大了,身邊也要有人照顧才行。

而張正明聽到這句話後,也陷入沉思當中。

這些年來,自己對於那個侄兒的關注太少,對方經歷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他並不知道。

最後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很久之前,一副不爭氣的模樣。

如今,聽到宋公文這些話後。

知道那個侄兒。

或許會比想象中的更優秀。

張正明守舊,但實際上並不迂腐,明白那一席話中的意思。

當即,他深吸一口氣,繼而道:“你說的我明白,好了,不聊這些了,最近變法之事的進展如何了?我得到訊息,江南士族準備上京,你打算如何應對。”

宋公文是實施攤丁入畝的負責人,無論此事有何意外,他都要首當其衝。

此前,龍陽府一地,張正明還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壓制住。

可現在的話,是整個江南計程車族都鬧了起來。

他再想要壓制,也很難做到。

而王守元那裡,最近也沒有訊息傳來。

按照張正明的估計,或許正在與士族們周旋呢。

只不過,那些人上京師的訊息,是已經確定了的。

為的,也正是攤丁入畝。

因此,想要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不然的話,若真在京師鬧起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老師放心。”但這時候,宋公文卻微微一笑,道:“今日一早,學生已經收到了守元兄的訊息,不過他因為身份,不能妄動,所以讓東廠轉告。”

“守元兄說,他已經收集到一個名單,而名單中的人,大多數都是與白衣門有牽連的。”

“就連幕後的證據,守元兄都已經準備好了,所以特意提醒學生。”

“一但江南士族們上了京,便可以一網打盡!”

王守元現在不僅是兩江指揮使。

還是江南士族的領袖。

幾乎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關注。

而宋公文,因為變法,已經站在了士族的對立面,被士族視為仇敵。

這般情況下,二人之間最好是不要相互傳遞訊息,不然萬一被發現了,那此前所做的一切,怕是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