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好生霸道!”她抱怨著,心底卻還是開心。

她收回手,絞著自己的宮滌,輕笑道:“你不用時時醋著,免得氣出毛病來。”

“當初雲渟公子從懸崖跌落,生命垂危。若我不救他,他能不能保住性命暫且不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

“我不是不在乎那顆藥丸,而是我不忍心看見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變成殘廢。”

“我曾經差點丟了命,那種恐懼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看見他人有難,我如何能見死不救!”

她放下宮滌,起身來到他身後,輕輕環著他的修長的脖頸,笑著道:“京墨哥哥,再不去,曲社真的就要散場了。”

“這可是難得機會。”她貼著耳朵他的耳朵,小聲道:“我想單獨與你在一起安安心心的聽一齣戲!”

“上次你生辰宴上發生了那麼多事,這一次算是補償給你的。”

她鬆開環住他脖頸的手,自腰間取出一張兩張戲票亮在他眼前,道:“你到底去不去?”

“自己想去看戲,還說的這麼義正言辭!”

盛京墨取過小姑娘手中的戲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去給你備馬車!”

他點了點小姑娘的小鼻子,低語道:“貪玩的小姑娘。”

“謝謝京墨哥哥成全。”小姑娘回著,笑語盈盈。

............

“兩位貴客慢用。”雲潭曲社的夥計上了一桌子茶點,將其擺放整齊之後才轉身離去。

“我沒有點這麼多。”白卿音立刻喚住夥計。

夥計立刻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們老闆送的。”

“我們家公子能夠再次登臺吟唱,我們曲社如今能夠在京城站住腳跟,全仰仗貴客當日對公子的救命之恩。”夥計對白卿音行了一禮,滿眼感激。

若是沒有郡主相救,他們那些本金便是救治公子都不夠,又如何能來到京城,租下院子開設這間曲社。

“貴客安心用餐。”說著,夥計對白卿音又行了一禮。

白卿音看著離去的夥計,悵然若失。

“雲潭曲社都是學藝拜師的師兄弟,可他們感情深厚如同一家人。”

“你知道嗎?雲渟公子受傷時,他的一眾師兄弟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沒有絲毫怨言。”白卿音看著盛京墨,眸底拂過一絲羨慕。

雲潭曲社的人並無血緣關係卻如親兄弟一般親密,可宮裡那幾個人是親兄弟卻時時算計,刻刻提防,滿心滿眼都是利益皇權。

“不一樣的。”盛京墨看出小姑娘心中的失落,安慰道:“地位不同,身份不同,所思所想皆不同。”

“我知道。”小姑娘透過窗戶看著戲臺上唱曲的人,嘆道:“可我還是羨慕他們。”

小姑娘說出自己的感慨,便悄悄來到樑柱邊,想要聽清楚隔壁屋子裡在談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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