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訊息?”盛京墨忙問道。

漕運背後定然牽扯到皇子。唯有了結了漕運的案子,他才能心無旁騖的處理那幾位皇子乃至除掉許國那個心腹大患。

白卿音立刻回道:“吳大人說,現任漕運總督謝會傑,和前任漕運總督現任吏部侍郎紀藤。他們都是心思縝密之人,可他兩人出自江南,最愛聽一些小曲小調。”

“京城最有名的就是新開的雲潭曲社,謝會傑時隔兩個月便會到京城約見紀藤,紀藤從未在府中接近過他。”

“眼下,謝會傑就在京城,據可靠訊息,今晚他們在雲潭曲社天字號包房見面,我們一起去瞧瞧。”白卿音握著盛京墨的手,柔聲哀求。

盛京墨看著小姑娘,明亮的大眼睛,霧氣濛濛的看著自己,抬手撫著她的眼尾,眸底拂過一絲無奈,道:“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假公濟私。”

小姑娘那滿眼期待的模樣,擺明了是想要借探案之便出去聽曲。

說著,盛京墨察覺到不對,開口問道:“這雲潭曲社,莫不是雲渟所在的曲社。”

他不善禮樂,可雲渟的聲音確是動人婉轉,若流水清風,聽之忘憂。

那雲渟公子,面容清秀,身具書生的清雅,唱起曲來亦是成熟穩重。

他還從姑姑口中得到當初雲渟重傷,是音音所救,音音甚至為了救他拿出了玄元丹。

想著,盛京墨的臉色倏然驟變,心底如打翻醋罈子一般,五味雜陳。

白卿音看著盛京墨,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眸底拂過一絲疑惑,握著他的手,探上他的脈搏,為他號脈:“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盛京墨看著為自己號脈的小姑娘,捏著酸氣,道:“呦,你還記得我呢?”

“上次你看雲渟的公子眼神,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盛京墨抽回自己的手,不願讓她替自己號脈。

白卿音雙手捧著臉,看著捏酸吃醋的盛京墨,唇角浮上一絲微笑,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

盛京墨聽出白卿音的調侃,卻沒有絲毫遮掩,回眸看著小姑娘,開口道:“聞見了。”

白卿音沒有想到盛京墨會承認,笑著寬慰道:“我是不明白你在醋什麼?我只是救了雲霆公子,單純的喜歡聽他的戲,你莫要胡思亂想。”

盛京墨聽著小姑娘的解釋,開口道:“聽你的解釋,極為沒有誠意。”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啊!”白卿音看著臉上任由醋意的盛京墨,柔聲問道。

“我對誰都有信心,我是對那個雲渟沒有信心。”盛京墨看著白卿音,拿起桌上的糕點繼續吃著。

白卿音握著盛京墨的手,笑著道:“京墨哥哥,已經很晚了,若是我們再不去,人家怕是要散場了。”

“我救過雲渟一命,我與你一起去查案的話,雲潭曲社的人或許會幫助我們一些。”

“你就沒有別的目的。”盛京墨看著小姑娘,眸光微沉。

白卿音看著盛京墨,回道:“好吧,我承認我想查案是真的,想去聽曲也是真的,你成全我一回,不可以嗎?”

“可以,我的小姑娘想做什麼都可以。”盛京墨看著可愛的小姑娘,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誰能拒絕撒嬌的小姑娘?

若說他不醋,又怎可能!?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你。”

他握著小姑娘的手,道:“今夜,若是讓我從那個雲渟公子眼眸中看出什麼他不該有的情緒,我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