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之間好似能夠情緒互通。

當盛寶齡雀躍時,盛朗便會情緒莫名的高昂。

當盛寶齡低落之時,盛朗也會跟著低落。

當盛寶齡心中失望時,盛朗也會有所反應。

離京多年,卻未能見到姐姐一面,只因為前些年,姐姐便已經被父親送進了宮裡,當了皇后,如今又成了太后。

先帝乃他們的親舅舅,這番離譜之事,父親卻能應允,實在荒唐。

盛寶齡在宮裡頭,無異於守活寡。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盛寶齡到底願不願意進宮,當那所謂的皇后,現如今的太后。

看似風光,可實則都風光了盛家。

這些,盛寶齡半點都不想要。

深知這些的盛朗,心疼姐姐,又怎能對這個父親,有什麼好臉色。

說到底,他們這些子女,不過都是用來光耀盛家門楣。

盛大人眉頭緊蹙,略有不滿,可看著盛朗那張臉,卻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個已經不再同盛家一條心,不將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裡的逆女。

頓時心裡頭煩躁,點了一下頭,略有些敷衍的說了一句,“回來便好。”

盛朗卻是一聲未應。

等到人都陸續離開了,進府的一路上,盛朗才開口問盛鞏,“大哥,阿姐呢,怎麼沒見她?”

聲音卻冷,可提及盛寶齡,盛朗眼裡卻好似有光,那都是對這個姐姐獨一無二的喜愛。

見盛朗心裡頭惦記著盛寶齡,盛鞏心裡頭欣慰,抬手,想像摸妹妹的腦袋一般,憐愛的摸一摸眼前這個多年未見的弟弟,可盛朗卻微微側過身,避開了盛鞏的手,好似不習慣與人親近。

在寺廟長達數十年的日子,讓他從當年那個比盛寶齡還要外向親近人的性子,變成如今這般冷清。

盛鞏一時間,心裡頭滋味百般。

不過好在,盛朗心裡頭是有自己這個大哥的,有寶齡這個姐姐的,便也就好了。

“宮中情況複雜,你阿姐也沒法子時常出宮,聽聞這幾日是在皇家寺廟為百姓祈福。”

盛鞏解釋著,“你也知道,近來南方水災不斷,百姓受苦,你阿姐是太后,心繫天下百姓,總是要做些什麼。”

盛朗卻只是平淡的看了盛鞏幾眼,見盛鞏確實是如說的那般神情,不似在隱瞞什麼,也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心裡頭卻清楚,阿姐的性子,絕不可能去什麼寺廟吃齋抄寫佛經。

她若是心繫天下百姓,也只可能親自南下一趟看看災情,而非將一切,寄託於佛神之說。

只是看著盛鞏顯然也所知不多的樣子,盛朗也沒打算揭穿盛寶齡。

只是,這一次回京,主要便是想見阿姐,若是知道阿姐不在,他該再等上一些時日再回來的。

或是應該提前幾日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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