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覓蘭看著劉昭容此刻親近盛寶齡,心裡頭雖有自己的打算,卻也是不願看到這般場景。

一旁的高修儀,平日裡話多,可這會兒倒是靜了下來,只是看著幾人這麼說著。

對眼前的局勢,也大概看明白了些,金貴儀如今一顆心繫在官家身上,而劉昭容大約是覺得官家那行不通了,反而投誠盛寶齡。

只是劉昭容這轉變過大,讓人不免生疑。

聽聞,昨日,小皇帝是有意去趟劉昭容處的,只是最後卻沒有留下,所以,並非小皇帝對劉昭容無意,想不起劉昭容來,劉昭容也並非是因為失寵了才轉而投誠盛寶齡。

這其中是有其他原因。

而這其中的原因,要麼是與劉昭容有關,不然就是與小皇帝有關。

可儘管高修儀心裡頭有所猜測,可具體再深處了想去,卻是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劉昭容對前些日子沒能給太后賀生辰,而感到內疚,因此連說一番歉疚的話。

盛寶齡寬慰了幾句,卻是沒再給多什麼貼心之語。

儘管劉昭容先前提醒了她一番,可也從另外一方面看見了其它的問題,她怎麼都親近不起來。

先前有一段日子,劉昭容言行舉止都極為怪異,那時,只覺得怪異,卻猜不透原因,而今,得知她知道小皇帝的某些心思,可見她早已知曉。

她在悄然的學自己,模仿自己,以此投其所好,向小皇帝示好。

這種行為,縱使對盛寶齡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可她這心裡頭,卻怎麼都有些反感,尤其是想到小皇帝在劉昭容身上所做的那些事,她便忍不住反胃噁心。

以至於這會兒,見到劉昭容,便忍不住想到那些。

這會兒胃,便有些鬧騰了。

以至於劉昭容這會兒下來,一直對盛寶齡各種殷勤,可盛寶齡卻態度平淡,顯然不願意多親近,依舊是一副疏遠漠離的樣子。

反倒是蒹葭發現,這會兒在自家娘娘身上,看見了一些裴大人的影子。

這兩人愈發相似了。

蒹葭心裡頭不由有些感嘆,都說這小兩口會愈發相像,如今,她已經從裴大人和娘娘身上看到了些許。

這再繼續下去,還不知道如何。

不知怎麼的,她這想著想著,想到以後,這心裡頭便忍不住忐忑。

過了一會,盛寶齡便覺得倦了,將幾人給打發走了。

人走後,秋衣進來,低聲同盛寶齡說了些什麼,樓太師進宮,這會兒已經同小皇帝密探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外頭的人都不讓進,離得遠遠的,好似在密謀些什麼。

盛寶齡微微頷首,命人繼續看著,密切注意小皇帝身邊的任何風吹草動。

而小皇帝這處,因為上回李放之事,牽連到了戶部和刑部,如今,戶部和刑部的人,都不是其親信,因為此事,心頭不悅。

樓太師失去兩大助力,心裡頭也是不快。

而如今戶部和刑部主事之人,一個是齊均,與靜王親近,另外一人,近來與裴辭交往密切。

如何叫人放心。

小皇帝忍了大半年,如今經由此事,根本忍不住了,只想將裴辭和靜王除之後快。

樓太師亦是這般想的。

只是想要除掉裴辭或許容易,可想到除掉靜王,卻是難,靜王手握兵權,身邊護衛又眾多,實在不好下手。

小皇帝頗為不悅,最後也只能同意,先除了裴辭,靜王容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