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朗和沈從安好上了,兄長自然該死心了,自己也能擺脫沈從安不是?

這個想法,突然就從裴婉腦子裡冒了出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是這般聰明,如此,對四個人都好啊!

反正,沈從安就喜歡生得好看的,盛朗多好看啊,比汴京第一美人都好看,雖然她也沒見過什麼所謂的汴京第一美人。

但私心就是這麼覺得。

當日回到裴府,裴婉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頭,鑽研著要怎麼把沈從安和盛朗湊到一塊,讓兄長迷途知返。

一旁的侍女只能看見自家大姑娘抓了一把紙,在上頭畫畫寫寫的,可具體在做什麼,卻是不知道的。

而這一夜,裴辭,以及宮中的盛寶齡頻頻打噴嚏。

蒹葭還誤以為自家娘娘這是又病了,又吩咐底下的人,熬了好些補湯,端給盛寶齡喝時,盛寶齡眉頭緊皺著。

一旁的秋衣見了,都誤以為盛寶齡這是怎麼了,問了蒹葭,哭笑不得,只覺蒹葭這實在是太過未雨綢繆了。

盛寶齡這本來是沒病,可這補湯若是喝多了,真病了,那才是麻煩。

到最後,也只是喝了一碗,剩下的,都給底下的宮人分了喝去。

蒹葭站在旁邊給盛寶齡更衣,想著今日,盛寶齡出宮的事,雖說是說了出宮去喝喝茶,小逛一會便回來,可這在外頭待著的時間實在是久了些,以至於她原本是信的,只是喝喝茶。

可現在,卻是不信了,總直覺,她今日怕是又見裴大人。

想及此,蒹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盛寶齡的表情,這才試探性的問,“娘娘今日去茶樓,可有遇上什麼新鮮事?”

她這麼問,盛寶齡倒是真細想了一番,新鮮事?

“沒有。”

蒹葭眉頭輕蹙了一下,若是沒有遇上什麼事,怎麼在外頭待了那麼久,回來的這麼晚。

盛寶齡想,那說書人說的事,可算不上新鮮了,不過遇上裴辭和沈從安?

她勾了勾唇,蒹葭這一看,頓時覺得,必然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只是去茶樓喝茶的話,怎麼可能待這麼久,這會兒想起,還笑得這般開心。

“娘娘今日可是遇上什麼人了?”

盛寶齡笑了笑,“是遇上了威遠侯府家的,還有裴相。”

蒹葭一聽,倒是半點也不驚訝了,橫豎能遇上什麼人?

除了裴大人還是裴大人。

這在外頭遇上了裴大人,她這心裡頭還稍稍能安心一些。

不過,這威遠侯府家的公子,她記得好像是同裴家的大姑娘有婚約來著。

“娘娘,那威遠侯府家的,奴婢記得,好似從前在汴京,名聲比裴大人還要響亮。”

聞言,盛寶齡微微頷首,“名聲是要比裴辭響亮些。”

只不過,一個名聲之所以響亮,是因為在京中各大風月場所流連忘返,處處留情,粉紅知己多,行事放浪不羈,這才名聲響亮。

而另外一個,則是年少成才,一身才能出眾,因而成名。

這兩人,明顯不同。

蒹葭忍不住問了一句,“娘娘同那沈公子很熟?”

盛寶齡:“倒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