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總是要比原來的多得更多。

盛寶齡垂下視線,慢條斯理的喝著碗中的湯,罷了,如此也好,私下裡,便不多與裴辭接觸了,以免自己這心思,將來哪一日再遮掩不住了,便難辦了。

與兩人這滿腔的自個兒愁緒不同,盛鞏吃好喝好,肚皮鼓鼓囊囊的,還叫來了人,給帶了一份糕點,準備帶回府吃。

就在結銀子時,盛鞏故作姿態的摸了摸自己,驚訝出聲,“呀!沒帶銀子!”

盛寶齡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自己兄長這拙劣的表演。

未待盛鞏繼續演下去,只見裴辭看都沒看盛鞏一眼,掏出了荷包,從裡頭取了銀子。

全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猶豫,可見其為人大方。

和盛鞏口中的那個小氣的當朝左相的形象,實在是大相徑庭,根本不似同一個人。

盛鞏頓時眼角眯眯,果然必要時不能太老實,瞧,裝上一裝,裴辭焉能不付錢?

看來這一招對付裴辭,還是有效的。

付完銀錢,裴辭第一時間是看向了盛寶齡,好似這會兒一桌吃飯的,只有盛寶齡了。

“可要回宮了?”

盛寶齡微微頷首,“出來好一會了,是該回去了。”

此時的盛鞏甚至沒有察覺,裴辭對盛寶齡的不同。

更是沒有意識到,這些話,本是該出自自己嘴巴才對,可這會兒,卻是讓裴辭給代勞了。

他跟在兩人身後,一塊回了盛府後門,從裡頭進去,盛鞏剛想把盛寶齡給送出盛府大門,卻被下人給喚走了,說是盛大人有什麼要緊事要商議。

盛鞏走後。盛寶齡和裴辭走在院中小道。

裴辭猶豫間,將東西拿了出來,就著帕子包著,遞給了旁邊的盛寶齡,“之前你送了一塊印章,如今這枚,便當抵消了。

從前是有聽說過,裴辭是一個不愛欠人東西,欠人人情的人,那時還未領略過,這會兒倒是親身領略了。

她笑著從裴辭手裡接過來,接得極穩,卻沒有觸碰到裴辭的指尖面板。

是一枚手感極好的玉製印章。

小巧精緻,帶在身上,最為合適了。

只是這手法瞧著,卻不像是汴京城裡有名的工匠能打磨出來了。

之前為了做些東西,盛寶齡沒少研究這城裡頭的各種工匠的手法,以及品類。

“多謝。”盛寶齡嘴角彎著,笑意一直便掛在嘴邊。

將東西送出去之前,裴辭曾在裴府裡,甚至是從裴府到盛府,從盛府去到酒樓,又從酒樓回到盛府的這麼一路上,都在想,該怎麼送出手。

盛寶齡會不會覺得奇怪。

心裡頭又在打退堂鼓,只因為,上輩子,他便曾在她生辰當日,送過一個類似的,卻被拒絕了,只說心領了。

他這裡頭,多少忐忑……

&nbs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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