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月見裡螢養好傷以後再次回歸了組織生活,奔波於任務之間,每天忙的暈頭轉向,怨氣沖天。

現在少了一個蘇格蘭,波本又被貝爾摩德給要走了,有些時候的狙擊任務會人手不足,月見裡螢就經常被安排和赤井秀一搭檔,給他充當觀察的副手和情報蒐集員。

組織工作讓月見裡螢十分痛苦。她懷疑這是琴酒的報複,沒讓她像以前一樣回到長野,而是陡然增多了任務,被迫留在了東京的安全屋,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半夜四點嘣一個電話過來也成了常事。

“琴酒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月見裡螢面無表情。

她正在整理新任務目標的生平,組織給的內容零零碎碎、亂七八糟,不花個幾個小時整理跟進根本沒辦法看。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了,隔壁的小狗都睡了她還沒有睡,頂著電腦的藍光瘋狂敲擊鍵盤。

哦,沒睡的還有一起被迫加班的赤井秀一。

在兩個人的怨氣凝結成實體之前,終於在最後期限前結束了所有書面工作。

罵罵咧咧的把檔案傳送給了琴酒,月見裡螢和赤井秀一一起躺在了客廳的地毯上,沉默著分享同一個煙盒裡的煙。

如果說赤井秀一起先還有震驚,以及覺得月見裡螢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心思,現在兩個人已經完全成了同一個戰線的戰友——共同鄙視壓榨組織員工的琴酒、以及關系良好的煙酒搭子。

“要是波本知道我們的生活狀態,應該會連夜從大阪趕回來暗殺我吧。畢竟我現在還帶著你一起幹壞事。”

“你還想過好日子的話就別告訴他。”

自從降谷零去了大阪出長差,月見裡螢就愈發肆無忌憚,她沒機會去見諸伏景光和其他幾個人,在加班壓力下就整天和赤井秀一一起煙酒胡來,面色都變差了不少。

月見裡螢伸腳點了點赤井秀一的小腿,說到:“我在冰箱裡放了冰球,櫃子裡也有酒,來點?”

“行。”

赤井秀一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兩個人買回來的“精神食糧”倒進杯子裡,然後伸手把沒骨頭似的月見裡螢用力拉起來,往她手裡遞了一杯橙黃的酒。

兩個人分別半靠在冰箱和餐桌上,時不時碰杯,聊著幾個小時以後的任務目標。

今天是肯定睡不了了,只能等任務結束以後再補瞌睡了。

“話說回來,那件事你聯系的怎麼樣?”月見裡螢咕嚕咕嚕幾口把酒全部喝幹淨,然後看著端著酒杯的赤井秀一問到。

赤井秀一點點頭,把口袋裡的小紙條塞給了月見裡螢,說:“和上面談好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交涉,我幫不了你什麼。你打算怎麼做?”

“不告訴你。反正如果順利的話,我以後會協助你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所有工作結束,已經天光大亮。

月見裡螢感覺已經連續快三十個小時沒睡覺的自己,已經在接近失聲的邊緣。她和赤井秀一兩個人都不想因為疲勞駕駛造成意外,被日本交警抓進局子裡,所以一致決定打計程車返回安全屋休息。

在等計程車的時候,月見裡螢接了個電話,剛聽了沒兩句話就拉下了臉,擺出了難看的表情。在和赤井秀一打了招呼以後,她又另打了計程車,前往另外一個方向。

赤井秀一併沒有多想,只當是琴酒對月見裡螢的又一次折磨,獨自一個人回了安全屋。

躺在純白冰涼的床上,胸口的衣服大敞著,一根又一根的細線連線著皮肉和機器。月見裡螢感覺自己渾身都像長了疹子一樣難受,生理性的渾身發癢和反胃。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