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有些稚氣的聲音俱是戰意,在話落之後便提劍迎了上去。

陶燃亦不曾畏懼,她眼尾眉梢都是血跡,偏偏依舊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襲紅衣立於天地之間,肆意張狂到灼灼亮眼的地步。

整個演武場沒有人一個人說話,他們呆愣的看著兩個鬥法鬥得極為精彩的身影。

不約而同的疑惑:這尼瑪真的是金丹期?!

眾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在見到陶燃又一次從空中砸落之後,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

灰塵散盡,陶燃再次踉蹌著站了起來。

“你快敗了。”鬱儀劇烈的喘息著,語氣卻清冷至極。

陶燃笑笑,喘息著說道:“小兄弟不要那麼早下結論。”

尾音落下的那一刻,陶燃壓榨了自己最後一絲靈力,腳尖用力,便以著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襲了上去。

鬱儀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提劍迎上。

“砰!”

——是劍斷裂的聲音。

風聲似乎都在那一瞬間寂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高臺之上的場景,久久都不敢呼吸。

陶燃的劍已經斷了,而鬱儀帶血的長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劍身斷裂,說明人的靈力已經近乎於枯竭了。

氣氛一瞬間被繃緊到了極致,高座上的褚浮筠指腹被捏得死緊。

胸口的焦躁似乎將心血都給頂到了喉嚨一般,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甜腥的氣味。

但他不敢動。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先前那一聲輕飄飄的“不要”像是陶燃給他畫的囚籠一樣。

她要他在這裡等著。

她說她會向他走來的。

褚浮筠近乎於神經質的看著高臺之上的那一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周身的氣息到底有多瘋狂而壓抑。

佛尊滿心滿眼都是高臺之上的鬥法,倒是滄淵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他極為小心的用餘光瞥了一眼,而後便被褚浮筠那不自知的眼神嚇了一大跳。

視線再呆呆愣愣的轉到陶燃身上時,滄淵一臉蒼白。

剛剛那一瞬間,雲浮尊者的無情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