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是趙將軍與啟國餘孽裡應外合,趙將軍又求道御前,這是為何?”曹達挺直身板,刨根問底。

李瀾一看了眼身後的人,開口,“定是想搬出文孝王打壓陛下,動搖大晉根基。”

“其心當誅!”有官員高呼一聲。

緊接著,一聲一聲緊隨其後。

趙多福愣在原地,聽著周遭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與恍惚。

“待下去吧。”柳尚書擺擺手,不忍去看。

“陛下,趙多福如何處理?”李瀾一說起正事來。

“關進金鷹司。”林珩蹙眉道,“再審一審。”

“陛下,如今事情已明朗,臣以為不能再拖下去。”臺下的曹達也開了口,他拱手,“不懲罰,陛下您的威信又該如何樹立?”

“那你說怎辦?”

曹達聽出了他耳中帶著的不悅,但他仍朗聲道,“午後處斬。”

……

午時三刻,問斬……

下朝後,程慕清又特意將全理叫到了跟前。

全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般,變得沉默寡言,毫無禮數。

今夕為他斟茶,剛將茶碗端到他面前,便被他一把奪了去。

“你……”今夕面露不悅,但還是忍住了。她回身望程慕清,見她微微頷首,便福身告退。

偌大的鳳儀宮,雙扇大門敞開著,有過堂風拂過,廊下垂掛著的香球微微晃動,溢位些許清新的香。

“真沒想到,你居然混成皇后了。”全理剛要喝茶,便被滾燙的茶水燙到了舌頭。他眉頭一皺,直接將茶碗摔在了地上。

“本宮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副模樣。”對於他這般無禮的行為,程慕清並沒有表現出生氣。她端坐於高位,手上捧著茶碗,一派端莊威嚴之勢。

空氣彷彿沉默下來了一般。

“你收買那叫花,託他給文孝王妃聖旨,就是為了我們將你找出來,順勢指認趙多福。”程慕清緩緩說道,“但本宮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何對本宮,還有陛下,也有意見?文孝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全理翹起二郎腿,像是沒聽見般。

“全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程慕清起身,徑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的看他。

“無非就是去北邊鎮壓蠻族。”全理道,“因為當初啟國餘孽娶望北方,並在那駐紮,便時時挑唆蠻族抵抗大晉。殿下雖然不滿意先皇派他鎮壓,但心中又知這的確是個提升自己名望的好機會。所以他既勉為其難,又欣然接受的去往北境。”

“可還未到,便有太監來,說先皇駕崩了。趙多福便嚷嚷著殿下要登基了……殿下心思縝密,怎可能上當?接了旨,將那太監秘密扣押,還派出了幾名暗衛回京。”

這到是與先前聽到的版本,有幾分重合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