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卿說著,將一張照片移向邱富川,上面的圖案正是李笙之前在巖壁上刻著的路線圖。

“這是什麼東西?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七拐八歪像是醉鬼尿灑的,這是你刻的?”

邱富川只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下去了,他在幼兒園時畫的水彩畫都比這漂亮多了。

“不,這是訴神使刻的,當時發現的時候,他與於彬文呆在一起,所以我懷疑這是他們之間交流的暗號。”

“原本是訴神使刻的啊,真是亂中有序,晦澀難懂之中蘊藏著真相,連暗號都刻畫得如此具有藝術性。”

邱富川一聽這是訴神使的成品,話鋒立轉,瞬間把照片搶走,將它舉起仔細觀摩,一剎之間,這副原先被他評為幼兒園的作品,成為了他窮盡一生也無法匹及的作品。

‘這傢伙真的不是訴神使迷弟嗎?’

“咳咳……”

劉正卿咳了幾聲後,邱富川也發現自己是有些失態了,把照片放下,因為再看他也不明白這上面刻的是什麼,尷尬而又不失優雅道:

“看來總部的判斷應該沒錯了,訴神使的目標只是這分部,並不是總部。”

“只憑這麼一點點線索,是不能說明問題的,訴神使此人十分狡詐,在這短短的一天半時間裡,就投出了數次錯誤的訊息干擾我的判斷。也有可能這次的推斷,也是他故意而引導之。”

“嗯,所以儘早殺掉才能以防萬一,明天天璇就會到了,就在明天進行吧,你這沒問題吧。”

邱富川點頭表示贊同,向劉正卿問道,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後,滿意道:

“很好,希望一切順利吧,我去監控室注意訴神使的動態了。”

說完,他便向外走出,劉正卿望著其離去的背影,神色變了數次,將剛剛對方扔下的盒子拿起,看了看,用呼叫器再次呼叫了楊羽。

……

另一邊,閆泉在拿到接應者的東西后,回到牢房中,縮向了監控裝置的視野盲區,將東西拿出,上面是一張紙條,寫著一串亂碼。

這是他與接應者之間的暗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翻譯過來之後就是:速,明早行動。

而紙條下面包著的,樣子與普通的金屬塊沒太大的區別,只是中間多了處凹陷進去的卡槽,閆泉猜出這便是他們頸後晶片的拆卸器。

“原來晶片的拆缷器長這樣,也太普通了吧。”

“老大,怎麼樣,是計劃開始了嗎?”

這時,一名小弟湊了上來,閆泉隱晦地將東西收起,點頭道:

“明天做好準備,我們很快就要自由了,早些休息吧,養精蓄銳。”

說完,閆泉便躺到了床上,小弟們也不再說什麼,一個個強忍著激動的心,閉上眼睛數羊。

而李笙這邊,就沒有他們這般自信了,屢受挫折,這次還是個大失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他不禁自我懷疑起來。

到現在其他臥底都沒有主動現身,那麼可以肯定這一定需要個契機。若是他再沒有抓緊鬧出大動靜,被押送去總部,就再沒有機會了。

總不可能到時候往大廳一站,喊三年之期已到,訴使使駕到,各路臥底都出來吧?

李笙內心腹誹不已。

‘真是的,還能再倒黴一點嗎!’

就在這時,開門聲忽然響起,外面站著七八位獄衛,持著槍,向他說道:

“上級有令,讓閣下到另一牢房居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