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個牢房去?這好端端的幹嘛突然換地方?

李笙見外面烏壓壓一片的獄衛,回想起之前偷樂聽到的訊息,心中凸起不祥之兆。

難道是總部的人來了,不會這麼倒黴吧?

“請閣下移步。”

獄衛們再次強調,李笙可以聽出他們並不懼怕自己,甚至帶有淡淡的威脅,很顯然,他們與之前安插的獄衛不同,並不知道李笙的真實身份。如果他再不移步,可能他們就要……打電話搖人了吧?

李笙見幾名獄衛的手都已經伸向口袋了,站起身,神色嚴肅道:

“我要帶我的那兩位手下一起,有意見嗎?”

“可以。”

獄衛們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深怕李笙反悔,連忙把血窟窿兩人的牢門也開啟,放人出來,行動迅疾地讓李笙有種錯覺,要是自己提抬橋他們都願意。

在被押送的路途中,李笙注意到窗外的建築漸漸變少,視野越來越開闊,直至來到一處牢房前,李笙可以從走廊的窗戶下看到外面是一片廣闊的空地。

‘這裡是什麼地方?與之前的離得似乎很遠。’

如果說之前的牢房在監獄的最深處,現在就是監獄的正中央。

李笙在新的牢房外觀察了一下,覺得與之前的牢房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進去之後也無不適之處,但只是為了換個位置這麼簡單嗎?他又望了一眼身後的七八名獄衛,不能理解。

“大人,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能與您關在一起,真是死而無憾啊,噬淵之主在上,是您聽到了我夜夜的禱告嗎?”

一進牢房,血窟窿沒有任何懷疑之色,內心裡只有自己能與訴神使關在一起的激動之情,笑得跟兩百斤的孩子似的。一旁的凜冥雖然沒說什麼,但背後顫抖的手說明了一切。

……

你夜夜禱告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沒救了沒救了,我的手下都是什麼人啊,這明顯有問題啊,居然只注意那最無關緊要的一點。李笙捂臉不想說話,開啟“天視”向外觀望,發現外面所有的燈光都亮著,人員走動十分異常。

就像是……要把這包圍了似的。

‘果然,是要把我押送去監獄了,可是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嗎?說到底我只是一個人而已,頸後還安裝了晶片,只是押送沒必要吧,難不成是要幹掉我不成?’

李笙越思考著,內心越是不安,還自嘲一笑,說到底,他並不是真正的訴神使,安插的臥底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他都要懷疑此情報的真實性了。

“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因為發愁,李笙不自覺地把聲音發了出來,令血窟窿與凜冥兩人疑惑,血窟窿甚至以為是因為自己與大人住一起惹大人生氣了,惶恐道:

“大人,是小人的存在令您無法入睡嗎?”

“不,可能一切都要結束了。”

“結束,是大人的計劃終於要開始了嗎?”

……我這一臉愁苦的樣子,是計劃開始的意思嗎?李笙覺得自己的手下應該配副眼鏡了,自嘲笑道:

“養精蓄銳吧,今晚是我們在這的最後一晚了。”

剛剛李笙眼中露出的凝重,在血窟窿的眼裡看來就是勝卷在握十分自信的樣子。現在李笙的微笑,更是如此!

“嗯!”

血窟窿重重的點頭,與凜冥兩人睡在地板上,甚是滿足。

‘嘿嘿,老大沒有嫌棄我與他睡在同一個屋簷下。’

‘麻的,居然真睡了,沒心沒肺,這種階段,你們是怎麼睡得著的,好意思嗎?’

李笙憤然,開著“天視”一直觀察著外面,要堅持到天亮,然後……在半小時後因為常開“天視”睡著了。

直到天亮,李笙才被一陣喧囂吵醒,發現外面七八位獄衛持著槍,向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