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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壺茶喝下,桑榆兩個便說要去京城經常逛的鋪子要瞧一瞧。
徐雅芝有了身孕,全家上下都寶貝得很,走路要丫鬟攙著,桑榆打趣她,說她成了一個老祖宗。
桑榆嘴角噙著笑意,正輕扶著樓梯把手,款步下樓。
她渾然未覺,暗處已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鎖住了她,直至一隻粗糙的大手,如鉗子般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她才驚覺。
“哪兒來的美嬌娘,世子爺我日日逛京城,怎麼就沒見過你這般美豔姿色?”
男人衣著華貴,但是身上的特供蜀錦,桑榆便知此人身份不凡。然而,再瞧向那張堆滿肥肉的臉,配上那副色眯眯的淫邪神情,委實令人作嘔。
桑榆心中一緊,不假思索,便用力掙紮,試圖甩開那隻可惡的手。可那男人不僅沒有鬆手,反而變本加厲,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好似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桑榆大怒:“我已嫁做人婦,難不成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人婦?”
男人身旁的小廝心思一動,立馬上前附在他耳旁告訴桑榆的真實身份,結果那人得知是裴沅的人,眼中不僅沒有絲毫忌憚,反而閃過一絲興奮與張狂。
“我當是誰的人?原來是裴沅那半死不活的人,我今日就是打算欺你?你待如何?裴沅那窩囊廢又能奈我何?我可是齊伯公的孫子,當朝太後的親侄子,今日就算是把裴沅叫在我面前,他也連個屁都不敢放!”
男人笑得□□,話語落下的那一刻,裴沅膝上的拳頭早已捏緊。
李錚安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你且回去吧,此事我來處理。”
裴沅抬眸瞥向他,眼中的恨意早已達到了能將人碎屍萬段的水平,可他不能沖動,哪怕他頂著旁人的臉,也不能貿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人是太後的侄子,要是真出手了,難保不出意外。
李錚安起身出了包間,徑直朝那邊走去。
“齊世子,真是巧了,能在這兒碰見你。”
眾人正看熱鬧,一句“齊世子”被李錚安吸引去了目光,齊林挑眉望去,一臉不屑。
“燕世子?你也在?”
桑榆依舊掙不開齊林的手,只能盡量扯著胳膊,與他保持距離,聽見身邊又來了人,將臉撇向一出不語。
徐雅芝心存擔憂,只能暗自拉著桑榆的手。
齊家勢大,她們的親爹都仰仗著齊家吃飯,就算她們搬出自家的身份,也攔不住齊林。
齊林在京城猖狂的行跡是出了名的,若是今日再僵持不下,大概就只能拼死去京兆尹鬧一回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李錚安率先瞅了眼桑榆,接著向齊林行禮,賠笑道:“世子爺這般好氣性,看上哪家的婦人,就要搶去做妾嗎?”
這話說得太直白,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笑他家中已有十一位小妾。
那些妾室來自各路,有的事品階低下小官的女兒,有的是青樓清倌兒,有搶來的,有買來的,也有正大光明辦的,比他老子的都多。
一年朝廷給的俸祿全養家裡那幾十口人了。
齊林撂開手,提了提鑲金的皮帶,橫眉道:“你當如何?”
舉目朝野,各地藩王勢頭最大的就是燕王,正是如此,聖上和太後才作了藉口,將燕王唯一的兒子留在了京中。
美名其曰是留在身邊,實則跟質子別無二致。
齊林是悍,但是不傻,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在他姑母面前,何況是涉及到燕王的事情,就算心中不忿,權衡利弊之後,也暫且按捺在心。
李錚安抱拳笑道:“這等好事,我自然是不想打攪世子爺的雅興,今日若是旁人,我都懶得多看一眼,可兩個月之前,有幸去了裴家的喜宴,旁人不知,我知。”
“裴家好歹是護國大將軍的後代,世子爺這樣做,委實有些難看吧!您剛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要是傳進了宮裡,那可真是太不好看了。”
“且不說那裴沅會如何,單論刑部尚書,您就說不過去了吧。”
京城人人都知,桑駿視女如命,若齊林將事挑大,桑駿怕就算是賭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也不會輕易將這口惡氣嚥下。
桑駿本就清廉,再加上是揚州富商的女婿,不缺錢用,更不缺這點為官做宰的俸祿,相比在朝廷被左右算計,不如回鄉養老更清閑。
齊林反骨,“我若說今日偏不放人呢?”
李錚安:“那就只能請聖上太後定奪了。”
場子陷入僵持,阿岫見機將帷帽給桑榆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