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推開對方,這女人搶先一把摘下他的口罩,嘴上輕浮道:“不好意思啊帥哥,把你口罩碰掉了。”

鄒憲冷了臉,滿臉的戾氣看得鬱清一驚,手一軟口罩掉到了地上。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按住雙肩推了出去。

鬱清差點摔倒,站定後,她一點指責男人的意思都沒有,相反撿起口罩,十分恭敬地遞了上去,態度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我走路沒小心撞到你,十分抱歉,對不起。”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態度,此時的鬱清疏離謹慎。

鄒憲理都沒理她,大步離開。在他走後好久,鬱清都沒緩過神來,怎麼是他?!拉下口罩看清帥哥樣子的一瞬,她著實驚住了。

上了電梯後,想到姜挽卉還在樓上,她笑了,自言自語道:“有意思,這兩人,也算冤家路窄了。”

樓上姜挽卉所在的包廂,她點了兩人的定食。這裡不能點餐,上什麼吃什麼,幾人份的、什麼價位的都有,食材講究個新鮮新奇,口味嘛,見人見智。

姜挽卉看了下時間,正打算打電話,孫鈺貓著個腰探頭探腦地進來了。姜挽卉瞥她:“快點吧,菜要涼了。”

孫鈺大喘一口氣,腰板也直了:“鬱老師走了?”

“嗯。”

“怎麼樣?她說了嗎?”

“嗯。”

孫鈺緊張起來:“什麼料?”

姜挽卉:“嗯?”

這下孫鈺可急了:“嘿!怎麼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姜挽卉撫胸嘆氣:“嚇的。我拿鬱老師與小鮮肉的豔|照威脅她,她臨走時放了狠話。”孫鈺沒心情配合她表演,又問一遍:“到底什麼料?”

姜挽卉這才正色道:“摳圖,可能還有替身的事。”孫鈺一聽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唉喲老天,是這個呀,那我就放心了。”想想又問:“那邊都弄好了不會出紕漏吧?”

姜挽卉:“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孫鈺:“鬱老師有沒有感到奇怪,你為什麼不害怕,不馬上跪地求她給你想辦法。”

姜挽卉:“誰說我不害怕,我表現得可震驚可惶恐了。怎麼跪?跪著把老師的豔|照雙手奉上並勸諫,老師要注意身體啊。”

孫鈺被剛喝進嘴的茶嗆到,帶著咳音笑罵:“行了,別貧了。我都做好替你挨成保鏢兩拳的準備了,可惜沒派上用場,只能場外支援你一下。你這小狐貍狡猾狡猾滴,把老狐貍都騙了。”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姜挽卉心裡“咯噔”一下,被她騙了嗎?回想鬱清不肯告訴她幕後黑手時態度的堅決,神情的緊張,姜挽卉心裡開始不安,只怕對方來頭不小。

她皺眉細想,爆黑料、打壓新人、搶奪資源這些事,她可沒少幹,誰知道是誰在背後陰她。也不知對方會不會就此收手還是另有後招?

一想就頭疼,想也沒有用,敵在暗,目前只能被動接招。這些年大風大浪過來的,這次也一定沒問題。

因約了鬱清談事,姜挽卉與孫鈺把一天的時間都空了下來,吃完飯也就沒什麼事了,兩人決定各回各家,難得能早點休息。

出了包間,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姜挽卉走在後面,電話響她停下接電話。吩咐完事情一回頭,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包間的門口,包廂的門正徐徐關上。

兩三秒的時間,姜挽卉根本看不清裡面坐的是誰,只知道滿滿登登一屋人。她放回電話,心裡怪怪的,一股冷意從心底冒出,她剛剛好像捕捉到一道極不友善的目光。慢慢走離那個包間,姜挽卉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她搖了搖頭,最近多事之秋,自己可能過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