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頁)

姜挽卉疑惑地看著她哥，趙睿乾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接著說：“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再也無法拿你當妹妹看待，可我怕嚇到你，一直不敢讓你知道。”

姜挽卉眼睛瞪得圓圓地，滿臉不可置信，她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不知該怎麼回應，大腦一片空白，她往外走，被趙睿乾攔住，“就怕你這個樣子才一直藏在心裡。”

“你是我哥！”姜挽卉喊道。趙睿乾也大聲反駁：“我不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不，在我這裡，你永遠是我哥哥，我不可能有別的想法。”姜挽卉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趙睿乾以前做得是真好，一點越界的事都沒做過，姜挽卉直接被他的告白打懵了。

“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給我們彼此點時間好嗎，從現在開始，慢慢適應我不是你哥哥這個事實。”

姜挽卉快崩潰了，她一字一句道：“不當我哥哥，你以為我還會回這個家嗎？挽卉，你給起的名字，是挽回的意思，哥哥，你想挽回什麼？”

趙睿乾一下子臉變得刷白，抖著唇問：“你什麼意思？”

她接著說：“挽回什麼，挽回妹妹的生命？還是挽回你當初做的決定？哥哥，我之所以還跟這個家有來往，是因為你啊，如果，連你都不要做我哥哥了，我就算做個忘恩負義的人也不會認趙家。太可怕了不是嗎，她收養我的原因，你不知道嗎？從我聽到的那天開始，夜夜做惡夢，生怕有一天，她連我也......”

趙睿乾攤回到椅子上，表情痛苦，“別說了，你都聽到了，聽到多少？”那次爭執，發生在小妹死後的第二年，趙家收養了姜挽卉的第一年。

“都聽到了，全部。哥哥不奇怪嗎，你以為我為什麼從來不疑惑，你跟媽媽僵硬的母子關系。”姜挽卉給趙睿乾判了最後的死刑：“就算我從沒拿你當哥哥，這樣的婆婆，這樣骯髒病態的的人性，我與趙家永無可能。”

丁潤美看著緊閉的書房門，又看了眼屋裡的衛生間，趙禮南正在裡面洗澡。她出了臥室，敲了書房的門。

趙睿乾與姜挽卉停下爭吵，去開了門。趙睿乾抬頭看見是他媽，他眼睛都紅了。丁潤美自打聽到婆婆說兩個孩子可能有超出兄妹的感情，她就一直關注著，她可不想要姜挽卉做兒媳婦，她不過是個工具人，一個一身汙漬的破娃娃，怎麼配得上他們趙家。

這會兒，看到兒子狼狽落魄的樣子，她一驚，忙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卉卉，怎麼把你哥弄成這樣？”在趙睿乾面前，她倒是不掩飾對姜挽卉的不滿。

她不提還好，一聽她這樣語氣說姜挽卉，趙睿乾暴發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您。”

丁潤美臉色沉下來，“怎麼跟媽媽說話呢，因為我什麼？”

姜挽卉不想跟他倆同處一屋，她去拉門，想離開這裡，趙睿乾的聲音突然想起：“等一等，還是說開的好，你要走，就做個了斷吧。”

姜挽卉留了下來，就看趙睿虔對著丁潤美說：“因為您當年做的孽，不，是我們做的孽。”

“胡說什麼呢？你瘋了，卉卉還在這呢。”丁潤美警惕地看了眼姜挽卉。

“你不用怕她，她什麼都知道，驚喜吧？你演了十幾年，人家早就知道了。”趙睿乾露出譏諷的笑容。

丁潤美一臉震驚，“她知道什麼？”扭頭看姜挽卉：“你知道什麼？”

姜挽卉沒有回答她，趙睿乾替她說了：“知道你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知道你是為了讓爸爸對你更加心疼，才收養的她，知道我當時看見了，卻因為怕你坐牢，怕家散了，而沒有說出實情。挽回？什麼都挽回不了了，我應該在警察來調查時揭發你，應該在你收養卉卉時，反對你。可我什麼都沒做，只能盡力保護她，怕她如妹妹一樣，再遭你的毒手。其實我是多心了，同樣的把戲你怎麼可能玩兩次，被爸爸懷疑，被警方懷疑是你最怕的。你不僅不會害她，反而利用她，時時在表演一個失去愛女的可憐母親，以此得到丈夫的關心，”說到此，他看了眼姜挽卉，“你說得對，骯髒又病態的人性，我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這些年，我研究了你們這號人，還真不少，有的人不止害死一個孩子，是不停地生不停地害，就為了扮演可憐母親的角色，得到周圍人的憐惜。我有時都想，我能活著是不是算幸運，你有沒有想過弄死我，那樣的話，爸爸可就只屬於你了。”

趙睿乾一番控訴，丁潤美紅著眼斥他：“你住口。當時你不敢說，現在再說有什麼意義？你就比我高尚了嗎，還不是同流合汙。”書房的隔音效果是經過測試的，她不怕被聽到。

趙睿乾快吐了，他咬著牙說：“對，是我的錯，我懦弱，可我當時也只有14歲啊，只有14歲啊，我怕家沒了......“他重複著這些話，姜挽卉再也呆不下去，她正準備離開，卻見書房的門被開啟了。她才意識到，剛才她要走時，門被開啟後沒有關嚴。

推門聲驚動了屋裡其他兩人，看到來人時，趙睿乾與丁潤美都呆住了。趙禮南沒了往常的威嚴，他看著妻兒，他最親的人，顫抖地問：“你們在說什麼？誰是變態，誰要坐牢，還有妹妹......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丁潤美慌了，上前拉住趙禮南，“老公，是睿睿跟卉卉吵了一架，他正在沖動中，頭腦不清楚......”

趙睿乾狠狠閉了閉眼，他朝父親邁了一步，平靜地說道：“我沒瘋，我頭腦很清楚，這件事，您應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