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拍桌面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安排!”

深夜,連通皇宮的水渠中,一團影子與水中沉浮,儘量不發出任何的動靜。

但這自以為是的法子又怎能逃過錦衣衛守夜人的關注。

岸邊草叢,吳昱與幾位錦衣衛總旗站在一起,饒有興趣的說道,“這皇宮大院什麼時候成了惡魔地,是個人都想跑,可這真要好跑,還要我錦衣衛幹什麼?”

查了鼓子花案,吳昱以及手下一眾兄弟先後都得了不少好處,官職明面上沒升起來,可隱形的福利卻是不少!

最直觀的就是吳昱手下多了一百戶所,加上成為蔣瓛與朱允熥之間聯絡人,多次傳遞陛下的旨意給吳王,錦衣衛內誰不知吳昱早已今非昔比。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不過能從寒老妖婦手中逃出來,多少還是有些水平的!”一位總旗不知是早嘲諷還是闡述一現實。

錦衣衛表面上廢了,人手得不到補充,可這架不住初代錦衣衛多有軍功在身,為大明的建設流血流汗。

加上蔣瓛連連掀起大案,為大明帝國掃除頑疾,內庫的獎勵拿了好幾回,各個小日子過的都不錯。

“哪來的訊息?”

吳昱看了一眼身邊總旗,他可不是守夜人,之所以站在這裡就是收到了訊息。

錦衣衛接觸的黑暗太多,自然更瞭解黑暗一面,別人或許不知道東宮太子妃呂氏是什麼人,可錦衣衛內部卻清楚的很,那絕不是個善茬。

那妖婦當初針對吳王殿幹下的事,錦衣衛內部可始終有一本賬。

可惜啊,屁股才是決定站位的關鍵。

朱標一力反對錦衣衛的存在,屢次要廢錦衣衛,加之吳王當時還小,那本賬錦衣衛自然是不會對外說的。

後來朱標死了,朱允炆的勢頭如日中天,錦衣衛傻了才會將事情捅出去。

可惜,現在情況又不同了……只是賬本卻又好似沒什麼用!

“甭管訊息咋來的,宮女名李楚靜,其父遭遇牽連,本該衝入教坊司,可是當時東宮需要人手,所以進了東宮,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逐漸混到了呂氏身邊,對呂氏的情況瞭解不少!”

“那她為什麼要跑?”

這還是個人才啊,從犯官之女爬到呂氏身邊,看似很簡單實則不簡單。

“不知道,我知道昨日此女離開呂氏身邊後沒多久,寒老妖婦就跟著走了出來,那架勢太熟悉了!”

“什麼時候離開的?”

吳昱沉聲問道。

“吳王進宮之後沒多久!”

一位站在暗處的總旗說道。

“看來這位不能隨意處理了!”

目前,涉及到了吳王的事都是大事,還和呂氏有關,錦衣衛怎麼也要表現一下!

“不錯,這人你就拿走,寒老妖婦那邊我們來對付!”

……

水中,李楚靜靜靜的浮在水上,觀察著岸邊的一切,若非強烈求生慾望,此刻她恨不得直接跳出水面。

太冷了,冷的發寒徹骨,凍得戰戰兢兢。

可惜,相對於水中的冷,她更畏懼東宮的寒意。

從昨天還在呂氏面前的時候,李楚靜就知道,自己有非常大的可能與過去消失那些姐妹一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