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常升參見陛下!”

常升參拜與朱元璋面前。

“講武堂的事,昨日不是已經溝透過了了嗎?”

講武堂!

從老朱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其存在的意義。

深知宋朝弊端的老朱很清楚,勳貴不能廢只能控。

大明必須保持絕對的軍力威懾北方的蒙元,可僅僅有兵不行,還需要有將。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明的百戰名將都是什麼人,不就是勳貴嗎?

因此在得到勳貴軍校回報後,老朱對待勳貴的態度便變得柔和了,老兄弟們懂事,他為什麼還要追著不放?

“臣今日所來,並非為了軍校的事情,而是昨日回家之後,接到了允熥求救的書信!”

“什麼,求救的書信?”

看著常升高舉的信封,老朱眼神不由一凝,“允熥那邊發生了什麼?誰敢欺負我孫兒?”

人越老越關愛後代,離得越遠思念越深,本身在身邊或許還不在乎,可自朱允熥去了瓊洲之後,老朱對於朱允熥思念卻開始。

夜深人靜的時候,老朱所想不再只是馬皇后,朱標,朱允熥亦是頻頻出現老朱的回憶中。

如今聽到這訊息,老朱沒等宮人傳遞信封,直接走下御案,拿走厚厚的一疊的信封。

書信,血書,大拇指印,一件件跨越兩千多里送到南京物件一一出現在老朱手中,老朱的臉色亦是一點點變得陰沉起來。

“好膽,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了一件陶瓷,竟然鞭死一個人,這樣的官員和過去元朝的官員有什麼不同!”

“殺得好,換做咱也殺,告訴允熥這件事他不需要擔心,爺爺給他擔了!”

老朱霸氣無比的說道,跟著重重的將書信排在桌子上。

他相信朱允熥不會騙他,事情很多時候騙的一時,卻騙不了一世。

“我替允熥謝過陛下!”

常升當即叩首。

“你是允熥的舅舅,我何嘗不是允熥的爺爺,這孩子為了大明苦了,他負責殺人,我負責將他沒辦法殺的人給殺了!”老朱指著帶常升進來宮人說道,“傳蔣瓛入宮!”

“是!”

宮人直接離開。

“允熥若是知陛下的付出,定不會忘記陛下的期待!”常升代朱允熥表起態度。

“解淪的字咱還是認識的,解淪公正嚴明,耿直而坦誠,他寫的東西,咱信!倒是你們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朱元璋問道軍校的事。

“已經對各衛所,總旗,小旗一級的武官進行稽核,五百人的教導隊伍,可在九月之前抵京,此事是否要先行通知鳳陽郡王?畢竟接下來教導團,還需鳳陽郡王負責!”

搞清楚朱允熥留下的那一套,常升早已知道該怎麼玩下去,自然不會抵制朱允炆的插手。

五百人就算日後全部效忠朱允炆又如何?

不過是總旗,小旗一級的武將,更別說各家早已摻了沙子,按照軍校的設定,這教導團需要經過兩年訓練之後成為模版,然後從大明各衛所中選拔人員,沒有四年的時間人手根本下不到地方,下去了沒一年的時間掌握不了部隊,這就五年了。

今年老朱六十又五,五年後七十,他能看到什麼樣子的成果?

中間再拖拖……

北面可不安定啊,是否可以再打上一場,實戰檢驗可是很重要的,藉此死掉了半數或者七八成不也正常?

“是該讓允炆接觸了,你覺得讓曹國公和允炆接觸如何?”朱元璋點了點頭。

“臣附議!”

常升低頭說道。

“剛傳了膳,陪咱一起用膳吧!”

殿門開啟,一隊端著午膳的宮人走了進來,之前叫的有朱允炆的分,如今允炆走了,老朱自然不可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