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妖獸獵殺場的社死

自從上次經歷了堪稱“社死大狂歡”的武師認證後，甘上天本打算在家中用辣條堆滿整個房間，窩在沙發上好好“療傷”。然而武道協會的緊急通知打破了他的美夢——城郊出現變異食人花妖獸，不僅體型巨大，還會噴射腐蝕性黏液，嚴重威脅周邊村落安全。任務通知末尾的“表現優異者獎勵巨型辣條禮包”字樣，讓甘上天瞬間來了精神，他將長刀往背後一挎，順手塞了十包辣條進兜裡，風風火火趕往集合地。

剛到集結廣場，甘上天就被人群中一道銀光晃了眼。兩米高的壯漢高大強正扛著根寒氣四溢的武器——那竟是一條通體雪白、凍得硬邦邦的大魚！魚頭處還結著冰稜，魚尾被削成利刃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這是...凍魚狼牙棒？”甘上天忍不住湊過去。高大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拍了拍凍魚武器，突然露出個壞笑：“上個月在冰窟獵殺冰蛟，順手凍了條魚當武器，賊好使！我跟你說，我老愛吃魚了，三天不吃魚渾身難受。只要我跟老M說一句‘老M，我想吃魚了’……”他故意拖長尾音，眼神裡滿是狡黠，“他就會連夜給我搞來頂級貨，深海鱈魚、北極甜蝦，啥貴買啥！上次我隨口提了句想吃會發光的熒光魚，第二天他直接包機空運過來！還有一次我說想吃會唱歌的魚，結果他聯絡馴獸師，硬是教會了一條魚唱《最炫民族風》！”

一旁的高大蘭翻了個白眼，她腰間的雙短刃擦得鋥亮，馬尾辮隨著動作晃出利落弧度：“他啊，上次執行任務，追著冰魚妖獸跑了十里地，最後把妖獸做成了刺身，連武器都捨不得換。武狀元，這次別再把刀甩飛了？你上次把武協的吊燈砍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表演雜技！還有上上次，他為了吃魚，在任務中途開小差，跑去湖裡撈魚，結果害得全隊被妖獸追著跑了三條街，最後還是我用辣椒麵把妖獸辣跑的！”周圍武師們憋笑的表情讓甘上天耳根發燙，他正想反駁，帶隊考官已開始分組。甘上天、高大強和高大蘭被分到一組，三人踩著滿地腐葉，朝著妖獸領地進發。

路上，高大強興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吃魚戰績”。“有次我在東海，一人單挑三條劍魚妖獸，那魚劍鋒利得很！打完直接架起火堆，撒上孜然辣椒麵，老M聞著味兒就來了，結果他搶魚的時候太激動，一腳踩進火堆，屁股後面冒黑煙還捨不得鬆手！後來我們發現，那魚居然自帶燒烤功能，魚皮一烤就會自動撒調料！”他邊說邊比劃，凍魚武器差點戳到甘上天臉上。“還有一回，我被困在沙漠執行任務，方圓百里沒水沒魚，我給老M發訊息說想吃魚，第二天他居然用無人機空投了一箱冰鮮三文魚，還貼心地附上了檸檬和醬油！”

踏入食人花盤踞的沼澤地，腐臭氣息混著腥甜的黏液味撲面而來。枯樹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樹根上還掛著半消化的獸骨。高大強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凍魚武器上的冰霧“滋滋”作響：“有動靜！這味兒不對，肯定有大傢伙！”話音未落，地面轟然炸裂，一朵足有三層樓高的食人花破土而出。暗紅色花瓣如同血盆大口，數十條觸鬚裹著黏液橫掃而來，所過之處草木瞬間腐爛。觸鬚尖端還閃爍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時不時發出類似指甲刮擦玻璃的刺耳聲響。更詭異的是，食人花中心傳來類似電子合成的笑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高大蘭身形如電，雙短刃旋出寒光，眨眼間斬斷三根觸鬚。綠色黏液濺在樹幹上，騰起陣陣白煙，腐蝕得樹皮“滋滋”作響。甘上天握緊長刀準備支援，卻聽見“咔嗒”一聲——上次認證時斷裂的臨時皮帶徹底報廢，褲子“唰”地滑到膝蓋。他手忙腳亂去提褲子，慌亂中長刀脫手飛出，“噹啷”一聲插在食人花的花瓣上。更倒黴的是，他口袋裡的辣條全灑了出來，被食人花的觸鬚捲走。食人花似乎對辣條產生了興趣，原本攻擊的節奏都慢了半拍，開始用觸鬚把玩起包裝袋，甚至還把一包辣條塞進了花蕊。

“你這小子！”高大強又好氣又好笑，掄起凍魚武器橫掃。凍魚與觸鬚相撞，濺起大片冰渣，卻也在食人花表面留下一道白痕。“看好了，吃魚的人，力氣都大！”他大喊著，突然壓低聲音對甘上天壞笑：“等打完這架，我讓老M給咱倆搞條會噴火的魚，烤著吃肯定帶勁！我還讓他研發一種能自動剝魚刺的機器魚！”甘上天看著高大強揮舞凍魚的樣子，腦海裡又閃過電視劇里老大帶著小弟衝鋒陷陣的畫面，只不過別人拿的是槍，他們拿的是凍魚和長刀，這魔幻現實感簡直絕了！

戰鬥正酣時，食人花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嘯，整片沼澤地的水面開始沸騰。更多小型食人花從地底鑽出，形成一片花海狀的包圍圈。高大蘭的雙短刃被黏液腐蝕得缺口連連，她邊打邊喊：“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找到主花的核心！”高大強掄起凍魚砸開逼近的觸鬚，凍魚表面的冰層在高溫黏液下迅速融化，魚尾的利刃也開始捲刃。“老M！救命啊！”他突然仰天長嘯，“我想吃魚前可不想先成魚食！要是這次活下來，我要吃會飛的魚！”

甘上天單腳跳著躲避攻擊，自創的“提褲蹦躂躲避術”讓觸鬚屢屢撲空。慌亂中，他踩到一灘腐爛的樹葉，整個人向後仰倒，後腦勺不偏不倚撞在高大強的凍魚武器上。“咚”的一聲悶響，凍魚從高大強手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正好插進主食人花的花蕊。詭異的是，凍魚上的寒氣與花蕊中的熱氣產生劇烈反應，發出“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食人花痛苦地扭動起來，噴射出的黏液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其中還夾雜著未消化的金屬碎片和發光顆粒。

就在這時，高大強的手機突然響起《小蘋果》的鈴聲，他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掏出手機：“老M！你可算來電了！快想想辦法！”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電子合成音：“別慌！我已經派了機械魚部隊支援！三分鐘後抵達戰場！”果然，遠處傳來“嗡嗡”的聲響，一群銀色的機械魚破土而出，對著食人花發射冷凍光線。

高大蘭瞅準時機躍上食人花的花瓣，短刃直刺花蕊。然而妖獸突然劇烈搖晃，將她甩向半空。千鈞一髮之際，甘上天急中生智，對著高大強喊：“快用凍魚當跳板！”高大強愣了半秒，從地上撿起半截融化的凍魚，掄起砸向食人花，藉著反作用力把甘上天彈了上去。甘上天在空中姿勢扭曲，恰好抓住食人花的觸鬚，大喊：“老M！快給我送辣條救場！要雙倍辣的！”他喊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也入戲了？但看著下方高大強和高大蘭配合默契的樣子，又覺得這場面莫名帶感，彷彿他們真成了電視劇裡的主角團。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主食人花終於發出一聲悲鳴，轟然倒地。戰鬥結束後，三人癱坐在滿是黏液的泥地上。高大強從腰間摸出塊凍魚肉乾啃了起來，突然又露出那標誌性的壞笑：“可惜這食人花不能吃，不然高低給你們露一手烤魚技術。等回去我就給老M打電話，就說‘老M，我想吃魚了’……”他故意拖長語調，“到時候讓他準備條帝王鮭，再搞點發光魚，咱們開慶功宴！對了，再讓他順便帶幾箱甘狀元的辣條，剛才妖獸搶的那包，我還沒嘗過呢！我要研發辣條味的魚罐頭！”

高大蘭擦著短刃，嘴角難得露出笑意：“下次戰鬥前，建議你倆先把裝備檢查一遍。甘上天換條靠譜的皮帶，高大強把凍魚綁緊點——上次你追魚妖獸，凍魚飛出去把自己砸暈了，還是我把你拖回來的！還有，別再指望老M遠端投餵了！這次要不是他的機械魚，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她邊說邊從揹包裡掏出繃帶，給甘上天和高大強處理傷口。甘上天這才發現，高大強的手臂被黏液腐蝕出幾道猙獰的傷口，卻還在惦記著吃魚。

返程路上，高大強依舊滔滔不絕地講著吃魚故事。“老M最近認識個魚販子，能搞到會說話的魚！說起來還有次我在雪山……”他正說得興起，突然掏出手機，給甘上天看和老M的聊天記錄。最新訊息是半小時前發的：“老M，我想吃魚了”，對方秒回：“明白！帝王鮭、金槍魚腩、發光魚拼盤，三小時後送到你家！另外給你兄弟帶了辣條大禮包，記得五星好評！對了，我研發了新款機械魚，能當充電寶、投影儀，還能唱KTV！”甘上天看著訊息目瞪口呆，高大強則一臉得意地壞笑：“怎麼樣？跟著我混，以後頓頓有魚吃！下次任務，咱們讓老M搞條能變形的機械魚，平時當武器，餓了還能變成烤魚架！” 這一刻，甘上天徹底確定，自己的人生已經變成了一部荒誕搞笑劇，而高大強就是那個帶著他在社死邊緣瘋狂試探的“戲精老大”。

此時，甘上天的手機不停震動。家族群裡，二舅發來訊息：“聽說你和高大強並肩作戰了？他家祖傳凍魚鍛造術，要不要學？學成後給你媽做道凍魚燉辣條！”短影片平臺上，#甘上天獵殺食人花翻車#的話題衝上熱搜，點贊最高的影片裡，他提著褲子被凍魚砸頭的畫面被配上了《最炫民族風》的背景音樂，評論區全是“建議轉行當喜劇演員”的留言。最離譜的是，武道協會發來新任務邀請：“應民眾要求，特邀甘上天舉辦‘妖獸應對之社死三十六計’講座，酬勞是十箱辣條。還要求現場表演‘提褲刀法’！”

夕陽西下，甘上天望著手中沾著黏液的長刀，又看了眼遠處高大強扛著只剩魚頭的凍魚、邊走邊給老M打電話訂魚的背影，突然覺得，或許帶著社死屬性的冒險，也挺有意思的——畢竟，誰能想到總在關鍵時刻掉褲子的武狀元，會和三句話不離“老M”、滿腦子吃魚壞點子的壯漢，成為並肩作戰的夥伴呢？而此時，高大強正對著手機擠眉弄眼：“老M，這次多搞點魚子醬，我要讓甘狀元見識下什麼叫頂級魚宴！對了，再帶個音響，咱們邊吃邊跳廣場舞！我還要申請吉尼斯紀錄，成為吃最多魚的武師！” 甘上天搖搖頭，心想：罷了罷了，與其當一本正經的武狀元，不如跟著這位“魚痴老大”，把日子過成一場永不落幕的搞笑電視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