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沒發現自己,還是懶得看她,喬碧只能自己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位置,風情萬種地輕笑開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薄先生這種大忙人怎麼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說實話,我並不覺得我們還有任何見面的必要。不過既然來了,薄先生有什麼要說的開門見山吧,就算薄先生有時間,我也沒什麼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這時,服務生進來給兩人添茶,煙霧繚繞的茶水間,讓薄景淵的俊顏看不清神色。

等到服務生離開,薄景淵眸色森然莫測,一舉一動都矜貴得很,“許雪得了不孕症和你有沒有關係?”

他倒也問的直接,喬碧看了他一會兒,微微一笑,“或許是你母親壞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了,這是對她的懲罰,難道你不覺得是惡有惡報嗎?”

她這話換成其他人說,薄景淵早就讓她再也開不了口,而他對她說這些話並不意外,眼神中的陰鷙多了一分,“喬碧,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聽罷,喬碧低頭喝了口茶,紅唇輕抿,“薄先生是不是很想聽到我親口承認害你母親,如果你有證據,可以直接交給警局,沒有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耗著了。”

她怎麼可能受薄景淵威脅,他這麼說分陰是沒有證據,喬碧才沒那麼傻自己不打自招。

她雖然毫不心虛讓許雪不孕,那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現在不能承認,否則薄景淵這種男人一定會不惜一切整她進監獄,她還怎麼繼續報仇?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喬碧以為他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時候——

一份檔案扔到了喬碧面前,她猶豫了下,然後拿起來開啟。

看到檔案上對她讓許姨送給許雪的面膜毒性物質分析,以及容旭崢給她的那毒素針筒,還有毒素名稱,全部一清二楚。

喬碧微微皺眉,垂眸半響,才放下了檔案,“這份檔案是造假的,我沒做過的事,怎麼薄先生很想讓我蒙受覆盆之冤?”

她的語氣很篤定。

做一份資料很簡單,哪怕沒有實物證據,知道面膜裡的毒素也很簡單,能造成不孕的毒素少之極少。

一般人很難有喬碧臨危不亂的心理素質,正是因為她絲毫不心虛。

薄景淵沒有否認檔案是假的,那麼就真的是假的,他為了逼她承認害了他母親,可真是煞費苦心,陰陰什麼都沒查出來。

見狀,喬碧看著他陰沉的眼眸,嬌媚一笑,“如果薄先生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不奉陪了,一會我還和男人有約會呢。”

離開前,彷彿故意氣他一樣。

在她起身之時,薄景淵眼底那一抹猶豫徹底蕩然無存,他絕情殘忍地薄唇微啟,“喬碧,既然你不珍惜我給的機會,那這份檔案我會直接交給警局處理。”

喬碧的步伐怔了怔,她剛想說一份假檔案能判她什麼罪行,就聽到男人喉嚨裡溢位比地獄還森寒的話語,“你該知道哪怕這份檔案是假的,在榕城也沒人敢認為我說的是假的,而你要為傷害我母親付出代價。”

他在用權勢打壓喬碧,這是他對喬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