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其他幾人齊聲問。

朱由檢正要說,忽然看了姜曰廣一眼,臉上興奮神色隨即消退下去,猶豫起來,最終搖頭道:

“不行不行,這個辦法要姜先生冒險。”

“陛下說出來便是,臣為國效力,又何懼危險?”姜曰廣斷然道。

朱由檢還是搖頭。

汪汝淳眼珠子一轉,思忖片刻,卻道:

“陛下這個法子讓我猜猜看如何?”

姜曰廣催促汪汝淳說出來。

汪汝淳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了一遍。

姜曰廣和張可大都拍手道:“此法甚妙。”

姜曰廣主動請纓:“陛下放心,若按此法,臣看似危險,實則必定不會有失。”

朱由檢看了一眼張淵。

他一直沉默地守在旁邊。

“不會有事!”張淵見到朱由檢帶有詢問意味的目光,簡潔有力地說了四個字。

朱由檢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此,就有勞姜先生了。”

此時另一邊的登州將官和士兵已經有些焦躁。

他們看見張可大和姜曰廣轉到山石另一邊商議,商議了良久還未出來,心中紛紛打鼓,惴惴不安。

參將陳德政、遊擊楊三捷兩人互相交換眼神,楊三捷做了個手勢,似乎表示要不要索性反了?

陳德政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把手往下壓了壓,似乎表示看看情形,再做決定。

終於,姜曰廣大搖大擺走在前面,帶著幾人,過來了!

此時姜曰廣已經從馬上行李中取出官服官帽。

他戴上官帽,換上了正三品的官服,胸前繡著孔雀圖樣。

看上去威風凜凜,儀表堂堂,頗有不怒自威的氣場。

登州官兵們見此情形,倒也心中都起了幾分肅然起敬之感覺。

姜曰廣在一塊空地上,召集兵將,開始訓話。

訓話大意是:

“養不教,父之過也。兵不教,將之過也。

“楊國棟作惡多端,那是他個人的事情。在他逼迫之下,登萊軍隊士兵有些不法行為,也是難免的。

“朝廷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