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易傳宗再次嗤笑一聲,“他現在可不是孩子,這要不是因為找了物件,他能這麼長進,這麼想賺錢?”

花姐姐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教的好。”

易傳宗也沒有反駁,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我早就讓他別在那裡排隊浪費時間,他倒好根本不聽我的,排著隊的時候找好了物件!還在我跟前湖弄,裝作有骨氣!說是留在那裡排隊,早晚能分到一個好單位,我信他個邪!”

花姐姐偷笑一聲,“反正我是跟你說了,你要是沒點反應,淮茹姐還得找你,早晚你得應著。”

她還不知道這男人,渾身上下哪裡都是硬的,就是這耳根子是軟的。

易傳宗咧嘴一笑,眼神曖昧地道:“早晚?白天的事,能和晚上的事一樣嗎?”

花姐姐瞪了他一眼,揮手驅趕,“沒正經!去炒菜去,我準備好了!”

“你都準備好了,咋不一塊炒了?”

“等著你呢!我怕你嫌我做的難吃!”

“我可沒嫌過,指定是馨丫頭!她那張嘴碎得很!”

“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再碎也是跟著你這個爹學的,再碎也是你以前慣出來的。當初是你拿著人家當寶貝,後面你還那麼坑女兒。”

易傳宗一時語塞,本來他們父女倆關係是很好的,但是自從開始互坑之後,這小棉襖就漏風了。

“算了,我去炒菜。”

翌日,上午時分。

易傳宗老早的坐車回到四合院,剛回來沒多久,秦淮茹就過來了。

“過來了?”易傳宗隨口招呼一聲。

秦淮茹也沒有說話,走進屋裡,她先是給坐在桌前的易傳宗倒了一杯水,隨後往前湊了湊,一雙桃花眼泛著水光的看過來。

易傳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喝了一口茶水,那邊還是沒有出聲。

“我說,有什麼事兒就說吧?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沒長花。”

“和你商量個事兒。”秦淮茹又往前走了走,一臉燦爛笑容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易傳宗眼睛一斜,瞥了一眼自己被包圍的胳膊,收回視線,他不鹹不澹地道:“今天我得出門,回來再收拾你。”

秦淮茹巧嘴一張,拿俏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想什麼呢,我是想說棒梗的事!”

易傳宗撇了撇嘴,好傢伙,橫是這些女人是統一戰線的,昨天那個說,今天這個說,輪番上陣,這誰頂得住?

“棒梗?棒梗不是很好嗎?在學校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錢,不缺女朋友,就等著安排個活幹幹,象徵性的掙倆錢,然後人家小兩口就舒舒服服過日子了。”

“誰給他找活啊!”秦淮茹都著嘴,“現在那些排隊時間長的都排了兩年了,現在這四九城就沒幾個活,總不能讓他在四九城掃大街,難道你想讓孩子自己跑外面去?”

易傳宗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喜歡汽車,他之前開始排隊的時候我就幫他問了,先讓他去考個駕照,結果倒好,我這邊問好了,剛要開口問他,這小子就理直氣壯地說學校會給他們安排個好地方。”

“現在怎麼說?半年多了,活呢?還在那邊排隊,學校宿舍都快放不下他了。”

秦淮茹小嘴一噘,“是,他錯了!現在這不是不打算等了嗎?在那裡就是浪費時間,讓他在那裡等著幹嘛?”

“再說,他那麼聽你話,你當初要是直接讓他插隊回來,他也就回來了,是你等著看笑話,現在也看得差不多啦!”

說著,秦淮茹還一邊晃著易傳宗的胳膊,一副哀求的可憐模樣,這女人就是太會演戲。

易傳宗稍微想了想,“他現在在那兒呢?今天周天,在這小子是不是回來了?”

秦淮茹朝著對面方向指了指,“回來了,在家等著你安排呢。”

“這事,這小子怎麼不自己過來跟我說?”易傳宗眉梢一挑,問道。

“他呀!他都長大了,開始要面子了。他不好意思過來。”秦淮茹替著棒梗解釋。

易傳宗嗤笑一聲,一下就樂了,“這小子還要面子?走,我看看他怎麼個要面子法?”

說完,站起身,大跨步往外面走。

秦淮茹也趕緊站起來,臨到門口的時候自然地鬆開胳膊,在後面小跑地跟著,和個小媳婦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