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臺的心情可就沒有那麼好了,他那張國字臉不禁做出一個少見撇嘴的表情,伺候領導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那麼憋屈。

越想易傳宗那死魚眼的模樣,他這心裡面越是生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領導的面前做出這種表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無數的嘲諷全都寫在那張臉上,就差開口罵人了。

沒看見門口停著的轎車?

他怎麼敢的?

尚臺的心中不禁誹謗,這小子恃才傲物,要不是領導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一準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般想著,尚臺的眼神就變得很是不友善,尤其是看到門口走出的身影,他臉上的冷意得有十二月的天。

下一秒,尚臺的雙眼一突,眼睛裡面都帶著些血絲。

易傳宗當然不會怕這人,他就是日常地將躺椅放在院子裡面,不在四合院躺著了,回家裡躺著!

模樣還是那標準懶洋洋的模樣,唯一有點例外的就是那隻手,兩根排骨的骨頭上下搖擺著。

見過的都知道,這是喚狗的動作。

就是這方向有點不對勁。

石桌在院子的西北角,他就把躺椅放在門口,西邊是花姐姐的院子,他的胳膊稍微偏了十五度左右,骨頭正好朝著尚臺。

“噓!噓!”

接連兩聲響亮的口號聲。

氣足,吹口哨都響亮。

尚臺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吹流氓哨!

還是喚狗的動作吹著流氓哨,手裡面還拿著骨頭,這是在逼他!

跟他這樣沒事,他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身前這位可是尊貴著呢!

他心裡面就兩個聲音,拔槍!拔槍!

馬上馬的他就要忍不住了。

黃景益微微側目,先是點點頭,然後又苦笑著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名陌生的老者也是轉眼看過來,他皺著眉頭,心中感覺易傳宗這般動作很是失禮。

不搭理他們歸不搭理他們,但是現在這種動作可就是侮辱、挑釁了。

看門口兩尊石獅子,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侮辱人的事情才對。

陌生的老者轉眼看著黃景益,這當師父的竟然也不制止,還有些有恃無恐,按照之前交談時候的瞭解,這位老中醫德行深厚,才智過人,不可能這般放縱自己的徒弟。

就在尚臺已經忍不了的時候,身後的牆上響起了兩聲狗叫,‘汪汪。’

他眼神的餘光看到一道黃色和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牆上,他剛看清楚模樣,隨後唰地一下,兩條狗就竄了下來。

蛋黃和白陽眼神警惕地看著尚臺的動作,身體微微俯下做出攻擊地姿勢,兩條狗悄悄地小範圍移動著,眼睛凝視在尚臺那摸著腰間的手。

它們感覺到了危險!

“瞅啥呢?過來!”易傳宗喝了一聲,隨後又搖了搖手裡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