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掏槍!’

易傳宗眼皮一耷拉,隨即朝著前面走去。

這動作可把尚臺下了一跳,應該不會有人不知道他這動作代表著什麼?小孩子都知道他這是在幹嘛。

“站住!”

一聲冷喝,頓時將正在下棋的老者和黃景益給驚醒了。

易傳宗我行我素地朝著前面走著,跟他玩決鬥,能快的過他?

他懶洋洋地開口道:“怎麼,我進我家還得跟你報備?你腦子鏽掉了吧?”

這話一出,那名正在下棋的老者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聽著易傳宗的話裡面怎麼就感覺有股子火藥味?

這人真要是這家的主人,那麼門口的那兩尊石獅子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如此技藝,如此意境,豈會是這般無禮之人?

跟尚臺有過節?

總不會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尚臺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再次謹慎起來,不過倒是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他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八尺的黑面板壯漢,隱隱感覺有些熟悉。

此時,易傳宗已經走到了黃景益的跟前,他輕聲詢問道:“師父,這是您的朋友?”說完,他朝著老者瞥了一眼。

果然,這老者和周允誠那小子有關係,兩人臉型很是相似。

黃景益微微皺眉,隨後笑道:“來者是客,能夠在此對弈,是敵亦是友。”

易傳宗一聽這話,渾身精神頭頓時降了八分,本來是八分半。

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哦。”隨即轉身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那位陌生的老者倒是感覺沒什麼,現在他心裡面已經確定易傳宗和尚臺有過節。

看門口那兩尊石獅子就知道,此人性格剛毅正直,心性正大光明,不為外物所滯,既是有仇,自然不會笑臉相迎做那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之人。

這態度可是把尚臺給氣壞了,竟然敢對他們做出如此表情!這是失了智!

“喂!你站住!你什麼態度?”

那名陌生的老者頓時抬手輕喝了一聲,“尚臺,在別人家裡,人家是主,客隨主便,不得無禮!你這般大聲喧譁,呵斥主家,和那些歹人又有什麼區別?”

尚檯面色一變,他這般態度確實是不好,但是這事兒也得分人,他臉色焦急地說道:“可是您……”

那名頭髮花白的陌生老者一抬手,後面尚臺的話戛然而止。

“不用說了,我都不在意,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尚臺的神色一頓,照顧長者的生活,維護長者的威嚴是他的本職。

如今這話可是讓關係走遠了。

接連兩次訓斥,這話裡面責怪的意思就很明顯,他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那名陌生的老者的視線再次轉移到這棋盤上面,他不禁皺著眉頭,“老先生的棋藝當真超絕,迷濛之中大勢已成,我怕是走不了幾步了。這般境界,比著尋常與我對弈的好友可是高了不止一籌。”

黃景益不在意地一笑,說道:“劣徒頑劣,倒是讓你們看笑話了。”

那名陌生老者沒有在意,心思依舊在那棋盤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