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傳宗拿著牛皮紙想往外走,轉眼一打量,婁曉娥還在眯著眼看著他,那模樣似是在想怎麼發脾氣?

他不敢直接走,低頭在胖臉上面香了一個。

婁曉娥像是小學生一樣揮舞著手臂,模樣很是嫌棄。

“哎呀,你煩死了,我現在不好洗臉!”

易傳宗心中鬆了一口氣,成功轉移注意力。

至於洗臉的問題,洗澡都是他幫忙洗的,和伺候著大娃娃似的,晚上睡覺再說吧。

剛拿著東西走出門,易傳宗頓時微笑了一下。

劉光奇從後面那邊走過來,也是見到了剛出來的易傳宗,他面無表情地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走各的。

走到西廂房的門口,易傳宗心中忍不住想笑,果然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那兩個人還能走一塊去了。

易傳宗推門就走了進去。

秦淮茹自然是笑臉相迎,柔聲道:“過來了。”

他點點頭開口道:“來,大媽,您這酸棗來了。本來這錢過過手吃頓餃子,現在吃點酸棗,還能多吃些天。”

賈張氏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這錢真是過過手,但是和之前兩人說的過過手不一樣!

之前的過過手都是給棒梗留的。

現在的過過手是這人又搶了回去!連她一個老太婆的東西都搶,這人這種事兒都辦得出來!真是夠邪性的!

當真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如今這棗是酸的,倒牙!

況且這酸棗也不是給她吃的,這是堵住她的嘴。心裡不平衡發酸,直接酸在嘴裡,別說出來。

就算是知道易傳宗的意思,她也只能強笑著說道:“傳宗,真是謝謝你了。”

易傳宗咧嘴一笑,道:“咱們勉強算是一家人,用不到客氣,我回去帶著曉娥離開,你就可以去找我大媽、大爺說那事兒了。”

賈張氏的面色好了不少,找個依靠嘛,這事兒之前就辦過,現在秦淮茹更難,以後他們家更難,真要是能有個近親鄰,肯定是好事。

她滿口答應道:“好,我一會兒就過去說。”

易傳宗微笑了一下說道:“好,這樣那我就回去了。”

秦淮茹歡喜地一直將他送到門外,再返回屋子,她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歪著頭身子扭捏地晃著,完全是一臉地傻笑模樣。

‘要是棒梗認了他當乾爹,那我是不是也算是媳婦兒了?’

賈張氏看著她那春心蕩漾的花痴模樣,心中重重地嘆息一聲。

兒子沒了,媳婦兒留肯定是留不住。

得虧這人有家室,還跑不了,要不然,她不回村子,在城裡就真只能熬日子了。

認了人家當爹,也就是棒梗還能記得這個奶奶。

要是棒梗到時候也忙,她到頭來,盼啊盼的,就是沒人來。

這等著活人的滋味,還不如聾老太太那種回憶一下死人來得輕鬆。何苦來哉?

易傳宗回到對面就吆喝了一聲,“走,媳婦兒,咱們回家按摩去,今天給你好好調理一下,做一個全身心的按摩。”

婁曉娥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說道:“這都十一點了,咱們吃了飯再回去吧。”

易傳宗微微一愣,應道:“好。”今天出了那麼多事兒,他都忘記時間了。

……

中午。

劉光奇已經來到了一處兩進院的四合院。

後院,倒座房。

“噹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