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和秦淮茹歡歡喜喜將人送出門去。

易傳宗趾高氣揚地往回走,事情解決了,樣子還是得裝一下的。

他心中則是怒罵,‘好你個閻解成,原來都是你小子給攛掇的!哥們想讓你過得舒服點,請三大爺喝了多少回酒,到頭來給我瞎捅咕!’

隨即,易傳宗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單位裡面的事情,閻解成知道個屁,這事兒肯定是劉光奇捅咕的,背後的指使是那個想挖他牆角的周允誠。

後面這孫賊才是最難處理的,本來就在單位裡面,好像還有些關係,他肯定不能找人亂捅咕,偏偏還不好拿捏這小子把柄。

尤其是這人表面陽光,心思沉重,可是比許大茂明白規則得多了,辦事能辦好,那麼辦壞事不說是滴水不露,還是能處理的非常完善的。

真要是玩手段,他都不一定玩得過人家,更何況還是在不一個單位,著實難處理。

‘等到以後給他來一下狠的?’

易傳宗雙眼微眯,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渺小的,借一借東風就能給他點了。

隨即他搖搖頭,站在風口上面等人,就算這人以後能摔死,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這邊還想著事情,人已經不知不覺回到了一大爺家。

如今,一家人眼神古怪地看著他,那一臉沉思的模樣,著實讓人有些擔心。

婁曉娥盯著他那沉思的模樣,感覺比以前帥了很多,直接一個直拳錘在肚子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眼見著人清醒過來,她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她那個婆婆還沒有搞定?”

易傳宗眼前頓時一亮,看著自己腹部的小拳頭,心中很是恍然。

有人盯上他女人,還敢給他下絆子,直接打一頓就好了,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不過也得摸摸對面的來路。

到時候讓那帥氣的傢伙鼻青臉腫地,看他還怎麼陽光的起來。不是喜歡偽裝嘛,就讓他偽裝不了!

想明白了怎麼報復,易傳宗心情大好,拍著胸口說道:“我出馬自然是一個頂倆,不就是一點小誤會嘛,我給她們簡單分析了一波,她們哪裡還有心思管我什麼事情?”

婁曉娥靈機一動,秦淮茹家裡最重要的無疑是棒梗。

想到畢業季到她們家裡來的那個小青年,她不由小聲說道:“你又忽悠人家前途的問題,這次說的是棒梗?”

“嘖!”

易傳宗很是不樂意地說道:“我那怎麼是忽悠呢!齊恆本身就是一個不甘懦弱的人,我從他的眼睛裡面就看到了野心。”

“但是!單位裡面哪裡是那麼好混的?他想要是施展自身的才華和學識,不是想著去和一堆人扯皮。他現在的學識也不夠跨越規則。”

“他家確實有點小財富,但是在單位裡面,他頂天到個正處。如果他韜光隱晦一段時間,自身的學識是沒有極限的,能力越強,施展才華的機會也就越多,我那是在幫他!”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撇撇嘴說道:“就你歪理多。反正我是沒見有剛畢業的高中生去村子裡面養豬的。”

易傳宗的嘴角微微抽搐,不只是媳婦兒沒見過,要是他沒辦這事兒,他都沒有聽過,現在還不到就業人口的爆發期,在城裡面怎麼都比在村子裡面強?

不與婁曉娥爭執,後面幾年可不是升職的好時候,安安穩穩在村子裡面養豬,什麼事兒都沒有。

他轉頭對著大媽問道:“曉娥剩的那些酸棗還有不少吧?我給賈大媽送一點過去,這人惦記著咱們以前送的東西少她一份。”

婁曉娥撇撇嘴不樂意地說道:“給她送幹嘛?你給她送了,轉頭她還說叨你。”

易傳宗聳聳肩說道:“是,送了她確實背後議論,不送她的那一份,她在大院子裡面撒潑,這誰受得了?以後咱們不給她們家東西了。”

婁曉娥癟癟嘴,不情願地說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這大媽雖然不行,但是秦姐還是不錯的,那兩個孩子也乖巧,就是那個奶奶!”

“氣死我了,大腿骨不就是喝湯嗎?人家剃的那麼幹淨,哪有什麼肉吃?還說什麼‘人家吃稠的,咱們就是喝點湯。’骨頭誰都沒啃,都餵了狗了!”

說到這裡,婁曉娥眯著眼轉頭看著,眼睛裡面寒光閃爍,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易傳宗內心苦笑一下,這狗除了白陽和蛋黃,還能有誰?

他連忙看向自己大媽,問道:“您找出來了沒有,我記得買了兩斤,你們都沒怎麼吃,給她們送個一斤半斤的就行。”

一大媽這時候也從櫥子裡面拿著一個黃色的牛皮紙包出來,“去給她們送過去吧,曉娥不愛吃我這牙口也吃不了,你不喜歡吃酸,你大爺,不說你大爺了,家裡還有。”

易傳宗的眼皮子跳了跳,什麼叫不說大爺了?

如今大爺在大媽的眼裡如此卑微了嗎?

連他都在極力鞏固大爺的位置,為什麼?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大爺今天的隕落,就代表著明天他家庭地位的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