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傳宗目送兩人離開,突然之間感覺腰間被撞了一下,很是熟悉的感覺,不用看他都知道婁曉娥又給了他一個肘擊。

他側過頭來,眼睛還在看著劉光奇兩人,“怎麼了?”

婁曉娥見他瞥著眼的模樣心中很是氣憤,好敷衍!

她再次抬起手臂肘擊了一下, 不動作大點根本喊不動這人,反正她又打不疼。

“你還看!”

易傳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細聲說道:“咱們過來湊熱鬧,不看人家結婚看什麼?”

婁曉娥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看人家結婚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老盯著人家新娘看就有問題了,她在考慮要不要回孃家。

易傳宗感覺到氣氛變得有點凝重,連忙低下頭看過去, 婁曉娥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吃醋了?

他微微俯身貼臉耳語,“幹嘛這表情,她又沒你好看,我就是感覺她笑得有點奇怪。”

婁曉娥心念一動轉頭打量著,此時兩人正在夫妻對拜,她只能看個側臉,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感覺易傳宗又是在糊弄。

“哪裡奇怪了?”

易傳宗皺著眉頭,“具體的說不上來,但她笑起來好像有點假。”

“是嗎?”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仔細看看好像還真的有點假?”

婁曉娥也感覺新媳婦兒笑得不是很自然。

不過這事人家的家事,跟她沒有關係,眼見結婚禮快完事了,她頭也沒回地問道:“咱們上午去哪裡玩?”

拜堂成親完事,他們這些人就沒什麼事兒了,趁著今天請假,好好逛逛娛樂一下。

久久沒有得到回覆。

婁曉娥心中詫異,她疑惑地昂著小腦袋,只見易傳宗目光凝視著斜對面, 她循著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嬌弱的女人,穿著倒是和普通的婦女差不多,一身黑色帶著綠色小花朵的斜領土裝,下面是普遍的藏青色寬褲。

但是樣貌就比較出色了,她有著一張略長的瓜子臉,頭上留著精緻的麻花辮。整個人的面板算不上白皙卻也紅潤健康,在她的嘴角上面還有一顆小黑痣,模樣有些勾人。

婁曉娥見到是她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為別的,這女人是許大茂的媳婦兒!易傳宗那認真的模樣,讓她心裡想得有些多了。

許大茂娶一個寡婦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他認為非常丟人。

在這個月十二號的時候,他從派出所裡面出來,帶著童寡婦偷偷地領了證直接把人領進家門,在院子裡面連糖都沒發一塊。

易傳宗也知道這女人來到了四合院,只不過時間方面有些不對,他除了那天半夜見了一次,後面並沒有見過。

那天大晚上的,隔得又遠,當時看得不是很真切,最多看起來身姿有些楚楚動人, 如今一看果然是有幾分姿色,難怪被那麼多人盯上。

主要是現在的意識形態有些收斂,大家的審美是個很糾結的事情。

最受推崇的女人長什麼樣?面孔寬闊而有力、臉頰有陽光照射留下的紅印,絕無脂粉燙髮氣息,身材敦實強壯,這是大家公認的好女人,彰顯勞動美。

婁曉娥再胖三圈,再土氣一些,就差不多是標準形態,她本來就是故意這麼打扮的,越像農家女自然是越好。

甚至還有,婁曉娥以前就是這種髮型,樣子和後世的沙宣有點類似,只不過髮梢是平的,而沙宣髮梢帶著精巧的弧度。

易傳宗看著略微有些不習慣,已經指導著理髮師幫婁曉娥修正了,效果很是不錯,不說和換了個媳婦兒一樣,也是時尚了很多,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不好來。

只不過公眾承認是一方面,漂不漂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往前推五十年也有揚州瘦馬的說法,受人追捧自然是誘人漂亮,大家的審美還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