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為了路上的安全,外面還有一些想要他命的人,一直沒有落網。

繡衣衛辦桉的速度著實慢了些,沉翔前一陣又離京了,說是去搗毀一處三陽教的據點,說在那裡發現了林清的蹤跡。

西山煤礦走失火藥的事情也有了進展,錢華聯合幾個混進去的礦工做下的事情,是吳新登告的密。

賈芸和賈薔兩個做的不錯,就連吳新登,賈瑛也免了他的勞作之苦,大手一揮,讓賈薔提拔他做了礦上的一個管事。

吳新登在府裡管事這麼多年,能力還是有的,這種人,該用還是要用的。

老實巴交的倒是能靠的住,可做事的手段,未免會欠缺一些,有他在,倒也不用擔心賈薔吃虧。

城內的私炮坊,也有了眉目。

上次肅靖京城,賈瑛已經將內城外城翻了一個遍,各處都分佈著哪家暗中培植的勢力,在兵馬司和巡防營那邊都有備桉。

賈瑛只需派城管暗中摸排幾次,總會有所收穫。

這些人也真是的,都說賊不與官鬥,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在京城,掌握兵馬司的他,就是官,何況還有巡防營,和新進收的幾個幫派配合,想要查清楚什麼事,那還不是容易的很。

不過賈瑛找到那處私炮坊時,對方已經搬離了,應該是上次肅靖之後搬走的。不過順藤摸瓜,也能找到一些線索。

賈瑛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繡衣衛,如果是在京城,他責無旁貸,出了京城之外,就不歸他管了。

再者就是,私炮坊背後的主人是誰,他卻沒有一點訊息,總歸不是一般人。

城外,早就在此等待的十幾騎親衛,與賈瑛匯合,一行人快馬向南奔去。

皇宮,御花園內,一處巨大的假山背後,四周有密林花叢阻隔,端是一處幽靜之所。

“什麼?這該如何是好?”一名女子的焦急之聲自假山下的某一處響起。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她沒有看清我的臉。”一名男子回道。

“你確定?”女子話音之中帶著一絲不安。

“夜色之下,本來視物就難,何況我當時並沒有近前,且還穿了太監服飾做遮掩。再者,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無憑無據的事,她敢說出來嗎?豈不是給自己招禍?”男子向女人寬慰道。

“希望如此。”女人心頭的不安,依舊難以打消,這種事,若真要追究起來,哪裡還用得著什麼憑據,單隻憑一絲風聲,就能讓二人從雲端墜落,萬劫不復。

不過男人說的有一點沒錯,在這宮裡能活的長久的,第一要訣就是裝聾作啞。

眼下也只能寄希望於對方不會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禍端了。

“不過那個小太監是不能留了,還有那兩名宮女,找個機會,把他們......”

“我知道。”女子點頭道。

“我不能久留,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讓人通知我。”

隨後,假山下便陷入了沉寂。

鳳藻宮內的元春,此時正端坐在鳳榻上,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娘娘,孫尚宮到了,正在殿內候著呢。”

元春回神,向宮女說道:“去跟孫尚宮說一聲,今日就免了吧,我身子有些不適,想要歇息一日。”

“是。”宮女應聲退了出去。

元春又陷入了沉思,回想著昨晚看到的那人腰間的那枚玉佩,她當初是親眼見到陛下將其賞賜下去的。

或許,是她看錯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