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行禮都收拾好了嗎?”

剛從雲記走出來的賈瑛,整個人都顯得清氣了許多,衣衫上還沾染著澹澹的女子芬芳,一邊向身旁的喜兒問道。

唉,縣主府實在是不方便了點,只能轉戰雲記了,也不知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喜兒在一旁開口問道:“爺,咱們今天就走嗎?”

賈瑛點了點頭道:“嗯,再不走,爺就要被煩死了。”

“二爺,您真的不帶報春綠絨他們嗎?小的覺得,還是帶上的好,再不濟也要帶一個,不然二爺到了南邊兒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喜兒小跑著追了上來,嘴裡叨叨個不停。

賈瑛回手給了喜兒一個爆慄,揪著喜兒的耳朵訓斥道:“好個喜兒,你說,是不是收了那兩個小妮子什麼好處?盡替她們說話。”

“哎幼,疼疼,二爺,疼。”喜兒齜牙咧嘴的叫著,引得路人紛紛回頭。

賈瑛放開了揪著耳朵的手,說道:“咱們是要去軍營,帶上她們不方便,怎麼,沒了她們你還不伺候爺了?是不是嫌爺給你開的利錢少啊?”

這次離京,除了喜兒和幾名護衛,他不準備帶任何人。

時下已經是九月份了,再有兩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到時候他指定是要回京的,何必來回折騰。

這趟出去,一是為了躲清淨,二來,也確實要常住軍營,帶兩個姑娘給下面的印象也不好,領軍打仗,還是要以身作則的,不能同甘苦,怎能要求士兵與你共患難。

喜兒擠眉笑道:“要是二爺能再給小的漲點,那就更好了。老爹說了,再過二年,便要給我娶上一房媳婦兒,要我平日省著點花。”

“怎麼,你小子想女人了?說說,看上哪家的了?是府裡的,還是別家的?”

說著,又拍了拍喜兒的肩膀道:“說出來,選個日子,也給你提親去。”

他和喜兒,雖是主僕,但更像兄弟,能生死相托的那種,喜兒比他要小一歲,今年也十七了,是該考慮說一房媳婦了。

喜兒搖頭就是不說,任賈瑛怎麼套話,也無濟於事。

這小子,還學會心裡藏事了。

賈瑛也不強逼他,遲早是藏不住的,到時候,還不得他這個爺來做主。

“對了,二爺,今早見了老巴,他讓我問問您,那馬道婆該如何處置?”

賈瑛聞言,沉吟起來。

放是不可能放了,至於說是扔到西山挖煤,還是找地方埋了,賈瑛還有些猶豫。

府裡的這些人,就算犯了事的那些個,他也都沒下過狠手,不是他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而不是不想讓自己變得對生命沒了敬畏,予取予奪。

不過馬道婆......

“帶她過堂吧,要是能從馱水棍下活得一命,就饒她一次。”

馬道婆年紀不小了,一頓馱水棍下,大機率是抗不過來的。

這種會巫蠱邪術的,賈瑛不敢留。

不過以他如今的手段,想要弄死一個人,完全可以名正言順,而不用擔什麼罪責,事後也不怕別人找他麻煩。

喜兒聞言,隨手從街面上喚來一個城管低聲吩咐了幾句,城管應聲離去。

賈瑛轉頭便將馬道婆之事拋在了腦後,這些瑣碎之事不值得他上心。

“出城吧。”

賈瑛隨手向某處揮了揮手,兩名親衛牽著馬匹走了出來,幾人翻身上馬,向城外而去。

既然是出去躲清淨,賈瑛此次誰都沒有告別,就連楊佑哪裡,他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