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男人也會思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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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聒噪?”老神棍一伸手,地上的紙就飛到他手裡。
男人額頭的青筋隨著他視線的下移逐漸暴起。
沈長安將公文扔到案下,朝著下面跪著的幾位,厲聲責問:“什麼叫路有伏擊,官道被阻!”
他的無勝軍和印黎的先鋒軍被敵人衝散了,他已經在這山裡轉了好幾日,印黎的軍隊人馬不足自己的十分之一,不止人馬,糧草也少的可憐,如果三日內他還是無法衝破敵人的包圍,那印黎不是餓死就是被敵人殺死。
然而這種時候,他的新副將除了勸他下每條軍令的時候三思外,再也派不上一點用場。
“陳副將。”沈長安眼中寒光掠過,殺意漸濃,“如果明日之內你還是無法為本將提出任何戰略性的意見,那麼大軍突圍,你就是最合適的祭旗人選。”
沈長安說罷,負氣離開。
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是懷念恆冀,雖然時不時會和自己頂嘴,但是關鍵時候還是能靠得住的,不像陳副將,表面上是御史大人忍痛將自己的兒子送上了朝中無人願意接替的副將之位,實際上沈長安心裡清楚得很。
御史家向來攀附陛下,陛下又總是將自己視作眼中釘,此次陳宇鵬前來,想必名為副將協助,實為監視。
沈長安本不願理會他,無非就是多一個累贅,他向來是無所謂的,功高蓋主,他兒時就懂了,皇帝的意思,他心中也能夠明瞭。
可若是因為他的緣故導致更多無辜之人喪命,那沈長安是萬萬不能忍的。
將士們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不是為了給這樣的世家公子享樂鍍金的。
沈長安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故里在淵啟山自然是一切安好,不必他操心,他也沒有什麼資格再去操故里的心了。
他已經辜負了一個女人了,他不能再辜負另一個。
大軍開拔前,左丘玥曾深夜到訪,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大玥九公主,不惜向他下跪,只求他能夠保全印黎的性命。
沈長安自知自己此次出征,即便是凱旋,即便是僥倖逃過了皇帝的追殺,回京後他也遲早會因為皇帝的忌憚,被冠上個莫須有的罪名處死,這些都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沈長安很坦然,起碼自己在離開前,可以將身邊的一切都安排好。
就像師傅那樣,他想,走之前,還得要再為左丘昇兄妹兩做些什麼。
這第一步就是要破了蕪國的氣勢,要打的他們,至少五十年,不,百年!
要讓他們百年內不敢在進犯玥國!
沈長安按了按太陽穴,靠在榻上躺了下來,身上厚重的盔甲一刻也不敢脫,恆冀不在,他信不過任何人。
“無心。”他招呼苦無心進來,身形也不曾改變半分,也只有他們二人單獨相處時他才能有一刻放鬆。
沈長安將手腕伸出,“替本將把脈。”
他這幾日總覺得心不在焉,難以集中注意力,心情鬱結,寢食難安,和中了慢性|毒藥的先帝症狀一般無二。
苦無心冰涼的手搭在他的手腕,輕輕重重地尋了個位置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