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妖界,他在發現自己被侵蝕的時候為什麼不立馬離開,為什麼自己剛剛聚神沒多久就遇到了他!

這些線索在慕雨的腦子裡逐漸串起來,她的大腦也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難道自己聚神的這一千年裡,他真的陪了自己一千年?

從他身上的妖力來看,並非一日之功。

慕雨的心中難免一陣觸動,可他為什麼不願意和自己相認,為什麼不肯大大方方地告訴自己,他就是沈長安,雖然說了慕雨也不一定會認。

可她還是疑惑,雲策不肯告訴自己就是沈長安,卻想方設法的試探自己是不是淵故里。

有問題,大有問題,他究竟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很快就到了用早點的時間。

不過慕雨很少能起得來,今天是個例外,因為他想在飯桌上套套這三個人,不對,是一神二妖的話。

不過空蕩蕩的宅子,寂靜得像個凶宅一般,沒有半點生氣。

慕雨打了個寒顫。

明明她記得人間用早點的時間都是辰時,怎的一個人都沒有?

疑惑之餘,看到牆角有個人影鬼鬼祟祟,她走上前去,拍了拍男人背。

那男人下意識轉身,卻忘了自己正在進行的事情,一股滾燙的液體隨著他的轉身差點澆到慕雨的腳上。

男人的頭髮油膩膩的,一縷一縷貼在頭皮上,鬍子也十分毛糙,裡面彷彿住著跳蚤。

慕雨只看到一個乞丐模樣的人站在自家後院,裸露著下半身,行事令人作嘔。

尤其是看到男人的胯下之物,她瞪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

“啊——”女人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座宅子。

牆外樹下一群剝豆子的大媽嗤鼻,臉上寫著你懂得,“你們聽,我早就說了這家人有問題吧。”

“對,對,對!還有上次……”一旁的大媽連忙附和。

院中,雲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慕雨身後,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隻手一揮,恢復成正常大小的內雋便被從牆頭上扔了出去。

內雋睡得迷迷糊糊,原本只是尿急出來方便一下,嫌棄茅廁太遠,還不如當作肥料滋潤一下牆根下的花草。

可是剛剛解開褲子,便有人從身後拍自己,他本就睡得迷糊,哪知道剛剛回頭便遇到女子尖銳的叫聲,刺得他耳朵疼,緊接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又被人扔出了宅子。

才破曉,陽光暖洋洋地撒下來。

內雋聽得身邊一陣嘈雜,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堆豆子裡,四面八方圍了一圈目瞪口呆的大媽。

她們的手中還攥著沒剝完的豆子,個個盯著內雋還未來得及提褲子遮住的胯下不放。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從牆外傳來,男人的聲音沙啞,絕望而又顫抖,彷彿經歷了什麼煉獄一般。

“什麼聲音。”慕雨被那聲音嚇住,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沒什麼。”雲策放下遮她眼睛的手,故作輕鬆,“想必是有人在給自己賺早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