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不眨眼之王好像遇到了對手。

君綰的眼睛彷彿沒有知覺一般,冷漠地看著故里,彷彿睜多久都不會累。

故里是不信的,就算是老神棍也無法在不眨眼比賽上贏過自己,何況是一介凡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過後,故里早已兩行清淚落下,但妙言依舊面無表情。

“敗了,我竟然敗了。”眼睛酸澀疼痛異常,故里閉上眼睛就會不能睜開。

只有眼淚還在不知疲倦的流淌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瞎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她跪在地上,喃喃自語,不願接受現實。

妙言看著她滿是紅血絲的眼眶滿意的抬起了大腿,地上赫然是一塊無比鋒利的石頭。

他搓著膝蓋,一瘸一拐的離開,轉身的瞬間,豆大的淚珠跌落。

即便是他說不出話,用不了劍,他也依然能勝故里一籌。

如此,他便滿意了。

故里抬起頭,看著妙言離開的背影,眼神空洞無神,她不能接受自己衛冕了千年的瞪眼冠軍被妙言奪走。

“不——”

她還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便被迎面而來的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架到了君綰的營帳。

“啪!”一封書信被君綰拍在案上,百思不得其解,“沈長安怎麼知道是我把你擄走的?”

明明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一路上沒有任何一個暗探發現他的蹤影。

因為他將所有戍守計程車兵都迷暈了。

他是沒有留下什麼蹤跡,只不過他完成的太出色,和上一次一樣出色。

不過上一次他是從沈長安懷裡將故里擄走的,這次還稍微好些,起碼沒那麼屈辱。

但也還是屈辱,同一個人能在沈長安眼皮子底下丟兩次,還是同樣的作案手法,沈長安差點就把沈微言劃為同謀了。

如果不是他闖入沈微言帳中時他正用被子蒙著李津津求她也變成人的話。

“肯定是君綰。”沈微言正襟危坐,斬釘截鐵,不為別的,就因為君綰還欠他五萬兩銀子沒還呢。

“為什麼?”沈長安問。

他也懷疑過君綰,但他上次綁走故里是為了當作人質交換妙言,那這次綁走故里又意欲何為呢?

妙言當著眾人的面中了一箭,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難道……

沈長安心中浮現出一個恐怖的念頭,妙言怎麼說都是因為自家夫人才被抓的,君綰該不會想讓自己夫人給妙言陪葬吧?

不會的,不會的……他安慰自己,最多就是讓自己也嚐嚐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

不對!怎麼好像同樣糟糕!

“去點兵。”他二話不說,拿起劍就朝外走,還不忘囑咐無心。

“師兄,三思呀。”他也握著沈長安的劍鞘不肯鬆手,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君綰死了誰給他還錢啊。

“理由?”沈長安不願和他多說,要是沒有合適的藉口,他就把沈微言派去打頭陣。

“因為他還欠,不是,因為兩國關係事關重大,還是得先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