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對自己救命恩人的?”

聽得耳邊熟悉的聲音,沈長安推人的手楞在空中,稍作反應後,趕忙收回。

“你為什麼在這?姨母呢?我不在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麼?”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等著淵故里回應,不過,他最想知道的還是眼前的小妖知不知道自己就是那晚的刺客?

“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昏迷了多久?”淵故里沒好氣地將他扶到床上。

是啊,沈長安低下了頭,他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我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問。

“也就三天而已。”

淵故里嘆了口氣,原本那晚沒抓到刺客,她便準備回去睡了,可那廊下守夜的小太監實在聒噪,一會說起春熙堂進了賊,連王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王爺身邊的書童連夜去請了太醫。

一會又說是王爺見到了那賊人的樣貌,被戳瞎了雙眼,所以還要個專治眼疾的太醫。

到了後半夜,就傳的更加離譜了。

那小太監在廊下講的繪聲繪色,“我親眼看見王爺身邊的明月出來扔的,不會有錯。”他連比帶劃,“那是一套夜行衣,還是浸了水的,這分明是要遮蓋衣服上的香料味。”

“不會錯的。”小太監蓋棺定論,“王爺他定是與情人私會,被陛下抓著了給揍的。”

“什麼?你說他們為什麼要在宮內私會?你傻呀!春熙堂那種地方,一年到頭能有幾個人去?我可聽說有宮人剛剛看到陛下的轎攆在那出現了……”

原來如此,淵故里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陛下是去捉姦的,對不對?”她探出頭來,和廊下的小太監打招呼。

可是廊下空空如也,沒有半分人影。

“溜得倒是夠快的。”她只好嘟囔著拉上窗戶,但卻實在是好奇。

好奇歸好奇,淵故里還是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沈慕時的病,重在虛不受補,所需的藥材都不是什麼稀罕物。

她命人取來細辛、肉桂、桂枝、鹿茸、人參、當歸等藥研磨成粉服下。

她屏退所有人,“記住,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能進來。”

“小故里,你放心,我沒那麼嬌氣。”沈慕時還是老樣子,躺在床上,面色慘白,一副活不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