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還僅存下一口氣,眼珠子動了動,竭力的伸出手:“救,救我……”

談知意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孽緣。”

沈伯庸臭著一張臉:“走了,別髒了眼睛。”

談知意道:“彆著急嘛,等等,我得好好看看這種人渣是怎麼死的。”

她將安安遞給了沈伯庸,垂頭看著劉琦,好笑道:“想讓我救你?”

藉著月色,劉琦終於看清楚了談知意的那張臉,他嘴巴張張合合:“你,你……”

但求生的慾望還是驅使著他向談知意發出了求救的訊號:“求求你……救我……”

他不想死。

談知意眼若寒冰,諷刺道:“求我?可惜了,我要是幫了你,那就對不起被你禍害過的那些女人。”

她起身,居高臨下的道:“慢慢等死吧,這裡很安靜,警察可找不到你。”

她將劉琦伸過來的那隻手踩進了泥土裡面。

有些人就不配活著。

劉琦眼珠子凸了出來,喉嚨裡面發出“嗬嗬”的聲音,最後在絕望之中斷了氣。

此時,警察終於上了山。

一家三口漸漸遠去,與這個汙濁的地方再沒有絲毫的關係。

幾天後,A市清水灣。

這裡是富人的聚集地, 而一直沒有賣出去 B12號別墅迎來了新的業主。

保安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家三口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從來沒有在哪個新聞上面看見過這三個人,但是能夠全款買下清水灣裡面的房子的都是業界鼎鼎有名的大佬,難不成這兩位之前在國外發展?

談知意取下了自己的墨鏡,扭頭往隔壁看了一眼:“看來我們隔壁的鄰居是個愛花花草草的,那一片花養的可真好。”

他們隔壁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打眼望過去,那爬藤月季佔滿了正片牆壁,一朵又一朵的血紅色月季簇擁在一起,乍一看極為的奪人眼球。

沈伯庸語氣不鹹不淡:“喝的人血多了,開的自然就紅。”

旁邊正在交付鑰匙的保安聽的頭皮發麻,訕訕笑道:“您真會開玩笑,那邊住著的好像是一位畫家,為人很好的,可能是因為他平時對花花草草很好,所以這月季才開得紅了些。”

談知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丈夫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我們只是之前看見的多了。”

原本她要是不說最後一句話也沒什麼事情,可偏偏她說了這最後一句,保安就思緒胡亂的發散,也不知道想到了哪裡去,嚇得自己渾身一哆嗦,再看一下那血紅的月季花的時候,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味兒了。

怎麼就這麼陰森森的呢?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卻的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這邊,也叫住了正要進屋子的談知意和沈伯庸。

“前面的兩位,請等等。”有兩位身穿著制服的警察立刻從上面下來,“談小姐,沈先生。”

那警察快步走過來,保安立刻讓開,心想該不會是這兩位犯了什麼事吧?

談知意詫異道:“不知道兩位是?”

年輕的警察沉不住氣:“兩位知道大山村嗎?”

“當然知道。”談知意麵不改色的點頭,“原來你們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呀,請進吧。”

她從保安的手上接過了行李箱:“行李箱我們自己放進去就行了,麻煩你送我們到這裡了,如果我們有問題的話會直接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