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人販子的死亡將村子裡面的恐慌給持續推向了一個高潮。

就連周尋這個唯物主義者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嚇得把開水給全部灑在了身上。

他燙得嗷嗷直叫,卻又顧不得這個,不停的追問:“什麼時候祭祀?”

村長滿臉凝重之色:“今天吧,就今天晚上。”

這事情再也耽擱不得了。

周尋點點頭。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村子裡面的那些女人已經聯合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豬草底下都藏了大把的夾竹桃的葉子和花朵。

又是一個夜晚。

村民們指使著那些被拐賣來的女人做了一頓晚飯後,就準備將她們送往後山。

但是在去往後山的路上,一個大漢卻倒下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然後所有人都倒下了,除了那些沒有吃飯的女人。

女人們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把把刀子,或者是剪刀。

談知意在山上看著,用兩團棉花塞住了安安的耳朵,順便給他帶了個小眼罩:“安安,爸爸媽媽帶你下山。”

安安將頭磕在她是的肩膀上面,軟軟道:“回家家。”

談知意一笑:“好,回家。”

談知意衝著一直跟隨著他們的那個女人道:“許晴應該已經報警了,你和我們一起下山吧。”

那個女人卻深深的看著他們一眼,衝著一家三口跪了下來,連續磕了三個響頭:“謝謝你們,不過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你們放心吧,警察來了之後,我們什麼也不會說的。”

她很快便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談知意想,你就算是想要說出去也說不出去。

劍尊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此時,山腳下響起了嗚嗚的警車的聲音,而山腰,卻又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劉家兄弟二人因為被割了命根子,所以沒有去參加祭祀,反倒是逃過一劫,他們聽到慘叫聲,衝出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群“瘋了的”女人。

這些女人手裡面拿著鋤頭,砍刀,剪刀磚頭,石頭,由於常年被人折磨,所以她們大都瘦弱無比,像是一具具從棺材裡面爬出來的風乾的屍體,等聽到聲響,女人們立刻回過頭來看劉家兄弟二人,眼睛好似都在發亮。

劉家兄弟二人頓時覺得背後直冒冷汗,撒腿就跑。

但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敵不過圍攻。

半晌。

等到劉家兄弟二人快被錘成爛泥了之後,這群女人才去尋找新的目標——那些之前欺辱過她們的畜牲。

已經“死了”的劉家兄弟二人的“屍體”忽然悄悄的開始往前挪動。

暗處。

鑽進糞坑裡面躲著的周尋望著這一幕,察覺到一條條的蛆在自己的身上攀爬,又噁心又難受,卻不敢爬出去。

瘋了,都瘋了。

後山。

原本準備下山的談知意和沈伯庸因為警察的提前到來而不得不改了另外一條小道。

路上,談知意一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劉琦,而他的身後則還有個拽著他褲腰帶的劉恆,不過劉恆好像已經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