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追悔莫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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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見到了此番境地,盧俊義竟然還選擇相信李固,不由得大急,慌亂間有些口不擇言,說出了一件藏在心底多時的秘密,
“主人忒的實誠,那李固與娘子歷來便有舊情,早就推門相就,私底下做了夫妻,今日逮到這個機會,豈能不加害主人?”
哪知盧俊義聽得這話,想都未想,就一腳將燕青揣了個跟頭,戟指大罵道,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燕小乙,枉我盧俊義將你從小撫養長大,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舊日娘子就曾私下報我,說你對她有不軌之心,恐會在我面前進她讒言,損害她的清譽,但我卻一力為你說話,不想你今日果真這般說!”
燕青一下便愣在原地,隨即就明白,為何盧俊義這兩年對他是越發疏遠,原來根子竟出在這裡。
盧俊義見燕青不語,自以為說到了他的痛處,當下就一揮袖子,轉身即走,口中還道,“你自去吧,日後不用再回盧府,咱們就此恩斷義絕!”
燕青總算回過神來,急急從地上爬起,三兩步來到盧俊義馬前,用手抓住韁繩,嘴裡解釋道,“小人若有半句虛言,情願天打雷噼,異日不得好死!”
可盧俊義先入為主之下,又哪裡肯信,一把奪過馬韁,狠狠拍打了下馬腹,就向著遠處奔去,絲毫不理會燕青在身後苦苦哀求。
燕青追了半日,到底因為坐騎比不得盧俊義胯下良駒,終究還是將人跟丟了。他無可奈何之下,只好一個人往大名府去,期盼盧俊義能平安無事。
再說盧俊義自與燕青分別後,想到家中牆壁所提反詩,就歸心似箭。一路上除了稍事休息外,其餘時間都在趕路。如此這般,本該半個月的路程,竟只用了七八日就到。
進了大名府城門,盧俊義大搖大擺的回到家中,府中上下人等俱都驚詫,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將反詩毀掉,根本就未留意此等異狀,甚至還對趕來的夫人賈氏,和管家李固抱怨道,
“唉,我這次誤信人言,差點栽了個大跟頭,好在如今還來得及補救。”
賈氏與李固偷偷打了個眼色,笑語吟吟的問道,“官人此話怎講?”
盧俊義老實回道,“前番來的那個算命先生,乃是清風山賊寇吳用,他所提的那首卦歌分明是首藏頭反詩,為的就是害我。”
說話的間隙,三人已到了客廳,盧俊義一面與娘子敘話,一面命李固去打盆水來,他準備親自動手,將牆上的反詩抹除。
那李固面上答應,私下卻偷偷派人去了府衙,而盧俊義還渾然不知。直到外間傳來喧譁之聲,盧俊義終於意識到事有不對,可此刻早就為時已晚,根本不容他反抗,便被衝進來的衙役捆了個結實,押送去了官府。
到得公堂之上,那梁中書高坐上首,驚堂木一拍,便給盧俊義定了個私通賊寇的罪名。
盧俊義自是一萬個不服,口中不住申辯,說自己是如何被那吳用所騙。可早已暗中收了李固好處的梁中書,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他當堂就拿出證據,盧府牆壁上的反詩,又招來盧俊義妻子賈氏、盧府管家李固,二人也言之鑿鑿,舉證盧俊義早有反心。
盧俊義有口難辨,對他不聽燕青勸告一事,心中追悔莫及,只能死扛著不願招供。
但梁中書鐵了心要辦盧俊義,哪肯罷手,當即就命人將其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最後,更是讓人強押著盧俊義畫押認罪,戴了枷鎖,關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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