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欲要稱藩(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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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宋朝也跟著舉兵北上,一下就打破了馬植二人的謀劃,這使得兩人只好靜觀其變,但說來說去,他們投宋之心卻依舊如故。
在此期間,李處溫借擁立耶律淳登基一事,被提拔為相,成為遼國漢官之首。
這傢伙頗為老奸巨猾,先時看出以蕭普賢女為首的實力派,不願輕易向宋朝稱藩,便對自家心思藏的嚴嚴實實。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眼見時機成熟,他終究是按耐不住,到底還是將內心的想法表露了出來。
《劍來》
同為強硬派的蕭夔聞言,下意識就反駁道,“宋人既軟弱又無信,與其向彼等稱臣,還不如投降金國!”
“哈!承旨大人怕是忘了,我遼國落到這般田地的原因,竟生起認賊作父之念?著實令人不恥,本官羞與你同殿為臣。”
“你!”蕭夔話一出口便知不好,接著果然就被李處溫抓住話柄,好一通羞辱,讓其無從反駁。
隨後就聽李處溫又道,“若有人抱有同承旨大人一樣的想法,那本官倒要問問,你等是何居心?
眾所周知,那女真人野蠻成性,殺戮無算,每每攻破我遼國城池,必要行燒殺淫掠之事,要是投降這些生藩,我等會有好下場嗎?
而宋朝則不然,自來以禮儀之邦著稱,陛下要是率眾歸附,必不失王侯之位。如此,豈不勝過給金人做狗?”
這話宛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連蕭普賢女也覺得極為中肯,就更不用說本就心力交瘁的耶律淳了。
他眼光從殿內眾人臉上劃過,最後落在妻子蕭普賢女臉上,見其紅著眼睛輕輕頷首,便起身哽咽道,
“朕以微末之身承蒙祖宗之靈恩德,繼承皇帝大位,本想與卿等但求保全宗廟。然而女真人馬佔據三京,未聞有收兵歸國之跡象。
而眼下大宋又重兵臨境,與金國成夾攻之勢。朕觀人事天時,實在不敢再居皇帝寶位,欲稱藩南朝,與卿等同保一家親屬,不知卿等意下如何?”
言畢,他就嗚咽流涕,盡顯亡國之君的面目。
一眾契丹貴族見狀,也跟著痛哭起來,一時間殿內氣氛,好似哭喪一般。
李處溫見耶律淳終於說出了稱藩之語,自是稱心如意,他先假意抹了兩把眼淚,略微盡過人臣之誼後,便直奔主題,提出遣使與宋朝商議稱藩事宜,並自告奮勇的毛遂自薦。
到了這個時候,耶律淳也懶得再去細究李處溫是否心懷不軌,當即就要點頭同意,不想蕭普賢女卻突然建言,由蕭夔作為副使同去,擺明了是不信任李處溫這個漢官之首。
李處溫心中暗恨此女多事,又無可奈何,只得強顏歡笑的應了下來,隨即就與蕭夔一起去見馬擴。
同一時間的馬擴,自是不知遼國朝堂發生的變故,他一回到淨漏寺中,便趕忙揮毫寫就一封公函。命人快馬加鞭送去雄州,交給童貫親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