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蝌弟過兩日要成親嘛,所以我來陪他選上一些上好的紅綢。”

穆栩看了眼有些拘謹的薛蝌,好奇的問道,“都沒聽你堂姐說過,定的是哪家姑娘?”

薛蝌欠了下身子,靦腆的回道,“回世子的話,是刑家的姑娘。”

“刑家?”

“是榮國府大太太的孃家,媒人是璉二奶奶。”薛蝌以為穆栩不知道刑家,便連忙解釋道。

穆栩剛一聽刑家,就暗自猜測可能是刑岫煙,此時聽了薛蝌一說,他也只能感慨,這該死的原著慣性。

“這馬上就要午時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上幾杯。”一旁的薛蟠開口說道。

“還是下次吧,我還要去百位居給舍妹買杏仁酥呢!”

“難得遇見妹夫,怎麼能下次呢?再說不過買些點心而已,哪裡值得妹夫跑一趟,我找人去買來就是。”薛蟠說完,就從鋪子裡喊出來一個夥計,向其吩咐道,“你去趟百味居,將上好的點心各色都買一些,然後親自送去東平王府,就說是世子買給縣主的。”

將夥計打發走,薛蟠轉頭又再次請穆栩前去酒樓吃酒,穆栩一想左右無事,便應了下來。三人一邊向著前方走去,一邊隨意說著閒話。

“不是我說你妹夫,你好歹是堂堂王府世子,怎麼出門都不帶小廝的?”

“我嫌麻煩罷了,一個人出門畢竟方便些。”

說話間,三人來到間距離綢緞莊不遠的酒樓,來到二樓雅間坐好,薛蟠點了一桌上好的席面,等小廝退下,便帶著壞笑說道,“妹夫可知道最近賈家的新鮮事?”

“你說得難道是紫英和賈家三姑娘定親之事?”

“嗨,誰管這個啊,紫英愛娶誰就娶唄, 我說得是賈寶玉的新鮮事。”

“賈寶玉,他有什麼新鮮事?我倒還真沒聽說過,你說來聽聽。”穆栩來了精神,催促薛蟠快說。

“嘿嘿,我買通了一個寶玉院裡的小廝,從其口中得知,那夏金桂果真非同凡響。她嫁給寶玉不過月餘,就拿捏住了寶玉,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寶玉房裡的一眾鶯鶯燕燕都打發了,有的趕回了家,有的配給了賈家的小廝。聽說寶玉為了這事,成日裡躲在無人處偷偷哭泣呢!”

“不對吧,難道賈府老太太不管嗎?那賈寶玉可是她的寶貝疙瘩,她哪裡會看著其受委屈?”穆栩有些不太信薛蟠的話,畢竟賈母可不是薛姨媽,想收拾一個夏金桂還不容易?他之所以把賈寶玉和夏金桂湊到一起,為得是等賈母百年以後,讓夏金桂治治賈寶玉的,可不是指望現在。

“這就不得不讓人佩服那個夏金桂了,你猜怎麼著,她以要早日給賈家生子為由,找了個大夫給她和寶玉診治了一番。然後那大夫就道,寶玉破身太早,又不知道節制,如今內裡十分虛弱,需要好生調養,否則很難誕下子嗣。”

“賈府老太太先是不信,結果那夏金桂又請了個穩婆,給寶玉房裡的丫頭挨著驗了下身子,結果發現除了院裡一個三等丫頭之外,別的竟都已不是完璧之身。”薛蟠說得眉飛色舞,末了還不忘鄙視道,“以前剛來京時,在榮國府整日裡聽他們說,什麼寶玉這好那好的,我呸,分明也是個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