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無論扈成好說歹說,扈三娘就是不聽,鐵了心要去和穆栩爭鋒。見此情形,扈成只好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如此,那還是由為兄給你掠陣,若是不敵,千萬不可戀戰!”

扈三娘這才高興,信心滿滿道,“兄長且瞧好了,明日小妹非將那穆栩擒來不可。”說罷,她不耐再聽兄長嘮叨,乾脆利落的下了牆頭。

扈成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又扭頭望了眼遠處的梁山大營,甩了甩頭,將心中的煩悶壓下,自言自語道,“這祝彪真是害人不淺,等此次事了,必須讓祝家給個交代!”

次日辰時剛過,穆栩帶著朱武方巡視了一圈大營,就聽遠處扈家莊傳來一聲號炮。不多時,就有傳令兵來報,說敵方來了一女將,領著五六百人在營外叫陣。

穆栩揮手讓傳令兵退下,笑著對朱武道,“我不去找她,她竟自個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助我也!”

朱武也笑道,“可要擊鼓升帳?”

“不用,待我去去就回。”穆栩搖頭拒絕,隨即回了營帳,只披了一身軟甲,提起鑌鐵槍,點了一都人馬,就這般出了大營。

騎馬來到陣前,穆栩打眼望去,就見敵軍陣前二三十馬軍中,簇擁著一女將,怎生裝束,但見:

霧鬢雲鬟嬌女將,鳳頭鞋寶鐙斜踏。黃金堅甲襯紅紗,獅蠻帶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亂砍,玉纖手將勐將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當先出馬。

這女將自是一丈青扈三娘,她叫了半天陣,就見到敵營出來百餘騎兵,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將領,瞧著像讀書人多過武人,心頭不免納悶,卻見那人打馬來到陣前,高聲喝道,“來將通名!”

扈三娘與扈成對視一眼,輕拍馬背,衝出陣去,口中嬌喝道,“聽好了,姑奶奶是一丈青扈三娘,你是何人?”

穆栩抱了下拳,回道,“扈姑娘有禮,在下樑山泊之主,穆栩。”

“什麼,你就是那擎天柱穆栩?”扈成詫異的問道,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如今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擎天柱,竟是眼前這俊朗的公子哥。

“正是在下,不知少莊主有何見教?”

扈成還沒想好如何回話,扈三娘就忍不住喝問,“我家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今為何無故來犯,就這也好意思說是替天行道?”

“哼,我們自是師出有名。前者,你三莊約為一體,暗自針對我梁山泊。後者,那祝彪無故偷襲我方士兵,殺害幾十人,又搶走我方戰馬,這有怎麼說?”穆栩反唇相譏道。

扈成一把拉住要出聲的妹子,向穆栩抱拳說道,

“穆寨主請聽我一言,我們三莊結下盟約,只是為了自保而已,絕不是為了與貴寨為敵。至於說那祝彪,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寨主既然要尋他,為何不去那祝家莊?”

扈三娘嘲弄道,“兄長何必多言,他無非是欺軟怕硬罷了!”

穆栩對扈三孃的話恍若未覺,只朝扈成道,“宋太祖有言,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況且你妹子與那祝彪有秦晉之約,我找上你家,何錯之有?他搶我戰馬,那我就搶了他的胭脂馬,一報還一報,天公地道。”

扈三娘聽了這無禮的話,再也按耐不住,喝罵道,“賊子無禮!”一拍胯下青馬,就衝將過去,舉刀便向穆栩砍去。

穆栩為得就是激怒扈三娘,見目的達到,當即不退反進,縱馬迎上前去。

面對扈三娘噼來得刀光,他連眼皮都不眨,只用長槍那麼一撩,就將一柄刀磕飛,接著趁扈三娘失神的功夫,控制戰馬極速向前,在兩人交錯的瞬間,將長槍往得勝勾一掛,然後輕舒猿臂,扯住其腰,將扈三娘提離凋鞍,活捉到自己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