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看了下那女子,又轉頭看向李師師,只見李師師做了個無可奈何之色,苦笑道,“這位姑娘是趙元奴,乃是妾身的好友。”

那趙元奴還以為穆栩是李師師的情郎,此來是為了私下幽會,當下一副我抓住你們小辮子的表情,笑著打趣道,

“我說師師今兒推三阻四,原來早就與情郎約好,看來我卻成了不請自來的惡人。”

說完,她還雀躍的來到穆栩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口中嘖嘖有聲道,“確實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迷住師師,讓她鋌而走險,與…”

趙元奴話沒說完,就被穆栩一個手刀放翻,看著李師師緊張的表情,穆栩解釋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是說…?”李師師遲疑道。

穆栩點了點頭,回道,“她已見到了我的真實樣貌,要麼殺人滅口,要麼就帶她一起走。”

李師師跺了下腳,嘆道,“罷罷,只能帶上她了。”

說完,她立即喚倚翠進來,當著穆栩的面除了身上的衣裙,換了副書生打扮。隨即又要給趙元奴換衣,卻見穆栩還抱著趙元奴,並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頓時冷哼一聲,紅著臉嗔道,

“還看,小心眼珠子掉到地上,快將她放到榻上。”

待穆栩將趙元奴放好,李師師又將他推向屏風後面,口中說道,“與其在這佔便宜,你不如好好想下,該如何帶走我那些傢俬!”

這可難不倒穆栩,趁李師師去給趙元奴換衣裳時,只眨眼的功夫,穆栩就將五口金絲楠木大箱,收進了乾坤珠內。

不多時,李師師重新來到屏風後,看到那麼多的傢俬不翼而飛,立時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卻被穆栩一把捂住口鼻,“噤聲,那些東西被我收起來了!”

李師師瞪著眼睛,小聲問道,“官人如何做到的?”

穆栩想了下,為了防止李師師問東問西,只好找東西演示了一下。見到這般神奇的景象,李師師驚奇的拉住穆栩,打量了好一陣,心裡甚至懷疑,他是神仙下凡,一時之間,對迷茫的前途,竟充滿信心起來。

穆栩自然不知還有這意外之喜,只是催促道,“你還有什麼東西,想一併帶走,儘管道來,咱們時間不多了。”

李師師眼前一亮,先前為了走的方便,她只將錢財整理了出來,還有許多心愛物件,都狠心拋棄了,此刻聽到還有這好事,她立即將那些物件歸置了起來,讓穆栩全部收起。

待一切準備妥當,穆栩便扛起趙元奴,帶上李師師主僕,順著來路返回,隨後將三人依次送出牆外。

當夜,幾人便在穆栩事先安排好的客棧,休息了一晚,次日天一亮,城門方開,一輛馬車駛出了東京城,向著梁山泊而去。

就在穆栩竊玉偷香之時,遠在梁山泊邊上的東溪村,也正在發生一件大事。

一切如原文那般發展,先是雷橫在靈官殿抓了劉唐,隨後路過晁蓋莊上討酒吃時,晁蓋假意認劉唐是自家外甥,雷橫情知其中有異,但礙於和晁蓋的交情,還是將劉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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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劉唐便向晁蓋提起一樁富貴,正是那北京梁中書向丈人蔡京進獻的生辰綱,晁蓋自然心動不已,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行事。

恰在此時,那吳用來莊上做客,被其覷破了此事,晁蓋索性拉他入夥,三人便商議起來。

晁蓋當先說起,自個昨夜七星入夢一事,吳用這廝一聽,當即便道,

“保正這夢來的蹊蹺,怕是正應了這樁大事。此一事卻好,只是一件,人多做不得,人少又做不得。宅上空有許多莊客,一個也用不得。如今只有保正、劉兄、小生三人,這件事如何團弄?便是保正與兄十分了得,也擔負不下這段事。須得七八個好漢方可,多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