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穆栩不免有些驚訝,心道這薛蟠原來也不是真傻啊。當下也道,“無妨,說起來還是你把她從柺子手裡救出來的。”說著揮手,“好了,不說這個了,繼續說那甄世宏,他有什麼習慣可以利用?”

徒睿本來還想問香菱是誰,結果一聽這個,頓時點頭附和,“對,不錯。你快想想這傢伙有什麼怪癖。”

薛蟠想了半天,才不確定道,“他有什麼怪癖,我還真不清楚,只是他每次賭完錢,不管輸贏都要去青樓。”

徒睿聽了不免有些失望,“就這些啊。”穆栩卻眼前一亮,“你細細說說。”

薛蟠見穆栩感興趣,當下就細細說了一遍。穆栩聽了,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

看穆栩似乎有了主意,徒睿急忙問道,“你可是有了主意,說來聽聽?”賈璉和薛蟠也目露好奇之色的望向他。

穆栩卻道,“不急。我再問薛蟠幾個問題。”見穆栩突然賣起了關子,徒睿急得跺腳,又拿他沒辦法,只能鬱悶得等他下文。

穆栩也不去管徒睿,又問薛蟠,“你如果去請甄世宏出來賭錢,他會出來嗎?”

薛蟠雖不知道穆栩讓他約甄世宏出來幹什麼,不過還是老實道,“我只有五六分的把握。”

“這樣啊…”穆栩思考,怎麼才能萬無一失的讓甄世宏出來。

這時賈璉卻在旁笑道,“大人,這事簡單,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等幾人相問,他就解釋道,“我們府上與甄家在金陵時就是故交,如今也頗有來往。到時我以世交的名義請他來赴宴,到時再去賭錢不就成了。”

穆栩聽了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不過他還是搖頭道,“你不要親自請他,你畢竟不常賭錢,事後一打聽,未免太過刻意。”

賈璉眼前一亮,脫口而出,“珍大哥。”穆栩笑著點頭,“不錯,賈珍在京裡也是吃喝嫖賭出了名的,讓他去請甄世宏,再加上薛蟠,他不管是礙於情面還是出於自身喜好,也必定會去。”

“這…”賈璉有些猶豫起來,賈珍是他隔房兄弟,他們之間關係向來不錯,如果牽連到他,自己未免太不是東西了。當下就要拒絕,想自己去請甄世宏。

一看賈璉神情,穆栩自然明白他的顧慮,看徒睿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也不再賣關子,當即把自己主意細說了出來。

聽了他的主意,賈璉和薛蟠不約而同夾了下腿,嚥了口唾沫,想到甄世宏日後定是生不如死,都心裡暗道,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這東平王世子。

徒睿卻聽得一頭霧水,不由道,“這算什麼好主意。最多讓他丟丟臉罷了,還不如我找人打他一頓了事!”

說完他發現賈璉和薛蟠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也覺察到異常,馬上轉頭看向穆栩。只見穆栩也用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他,嘴裡還不停嘖嘖有聲,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樣子。

徒睿哪裡不明白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他怎肯丟這面子,拿起酒杯,故作姿態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不總算想明白了嘛,果然是好計。來我們喝酒。”心下卻打定主意,等回去就問問自己的長隨王貴。

別說穆栩和賈璉了,就連薛蟠也看出來了,這位忠敬王世子是個雛了。穆栩沒有揭穿他的意思,賈璉和薛蟠自然是更不敢了。幾人也就當他是明白了,又與他繼續吃起了酒。